金军阀把抽完的雪茄丢到一边,端起吴采采送来的帕子看了看上面乳齿和针,“这两件东西是厌胜术吧?”
“帅爷,我是个礼佛之人,不懂厌胜。”六姨太轻声辩解道。
金军阀也不理她,兀自的道:“厌胜术用的最好的是特别行动科,他们所有的特工都会这个。”
六姨太道:“那便是孔二公子搞的鬼了!人人都知道我侄儿留洋过法国,最讨厌鬼神之说了。”
“那你们之中,谁是孔凌尘的人?”金军阀将地上跪着的人,一个个的扫过去。
诸人吓了要疯了,全都在抖,“我们只忠于大帅,大帅明察。”
“父帅,今天孔二公子跟我发誓,他没有派人对付小妈。”吴采采压低声音对金军阀耳语,音量只有婉兮和金军阀听得见。
金军阀挑眉,“他发誓可信吗?”
“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况且您不是知道,孔二的那些东西都是段薄擎教的。”吴采采继续耳语道。
金军阀听及此事,眼神有些幸灾乐祸,“这消息还是你爹传来的,他的副官居然是段薄擎的人。”
“惭愧惭愧,他在我吴家那么多年,我们都没看出来呢。”吴采采汗颜道。
金军阀大概是想到这个场合不好提起太多吴家的事,敛了眼中得意之色,问吴采采道:“今儿在车站,孔二还跟你说了点别的吗?”
“他同我讲府里藏了五股势力的人,都盯着我小妈的肚子呢。”吴采采道。
金军阀听完也不知信没信,阴沉的眼中染上了一丝发狠的笑意。“我知道这府里有很多细作,他说的五股确实有可能。”
“父帅,您……都知道?”吴采采惊了。
他跟吴采采聊着聊着,突然反问所有人,“但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将所有的细作一一挖出来吗?”
没有人说话,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
他自己个儿也在别人那安排了细作,如果一下子都连根拔起,很快他的人也会遭到报复。
当今这个时局虽乱,可大家都尊着一些潜规则。
所有人几乎都是透明的,因为身边都被安插了眼线。
比的就是谁更聪明,谁更能防得住。
金军阀只审了给春莺拿拖鞋的下人,还有打扫客厅附近的下人。
旁的人也许有空接近,但他没太多功夫去一一审问。
交给管家去审,审完了之后。
觉着有问题了再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