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金芒一点点的泯灭。
最后一点被戒指守护的元阳之气,也从他身体里散尽。
他就好似被丢进了极地雪原,寒冷包裹着他的全部。
她高高在上,“求我。”
“呵。”他轻笑出声。
堂堂一军副帅,如何能向人屈服。
她朝他吐了口唾沫,“死到临头了还挺高傲,你得意不了几天了。”
手插进军裤口袋里,领着来时带的人浩浩荡荡走了。
他躺在床上,满手的血。
血液浸透了床单,呼吸都变得微弱。
昏死过去后,沉寂不到半个小时。
监牢里的阴气逐渐的浓郁,从外头飞进来形态各异的妖物。
有长舌头的、没眼睛的、还有白蛇、兔子、蜈蚣……
可谓是什么样的魑魅魍魉,都趁此机会找他,“当初打伤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有今日。”
“杀我兄长,必要你血债血偿。”
……
那样多的妖物扑向他,毫无阻滞的侵害他的身体。
“不要,不要过来。”
“母亲你在哪儿?”
“婉儿……不要丢下我,我好孤独。”
……
他在梦中呼喊,落泪。
彼间,是阳气正旺的吴府。
刘闯的手在婉兮面前晃了晃,“三少奶奶,您愣好半天了。”
“蜃,是蜃!!”婉兮突然就站起来了。
刘闯听了一头雾水,“您在说什么啊?”
“凌恒,那个女少尉是个蜃。”婉兮回头去看吴凌恒。
吴凌恒剥花生的手停了,“蜃楼之蜃?”
“正是此物。”婉兮道。
吴凌恒拉她坐下,“也是在警示梦里看到的?”
“嗯。”她不安的应了一声。
吴凌恒搓了几下她冰冷的小手,“今天晨起,我询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做梦每次都不是完整的,醒来就忘掉大半,方才又想起一些。”婉兮被这个梦惊到了,不安的搓揉着手中的手绢。
吴凌恒倒是镇定的多:“刚才电话里的女少尉是一只蜃,半夜里闯了监狱,踩碎了吴有匪的戒指?”
“是,是这样的。”婉兮连连点头。
他笑着让她放松,端了茶碗喂她喝了一口,“想不到段薄擎竟比我们还厉害,养了只蜃怪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