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阀闷一口酒,“按兵不动。”
正是年节喜庆,他传令犒赏三军。
吴家军得了他的赦令,可以醉三天三夜。
人人酒醉懒惫,哪里有什么战斗力。
若吴有匪有三长两短,只等年节一过。
定会用铁骑踏平金陵,就怕那几个文官不敢这么做。
“可少帅在牢中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阿四心疼吴有匪。
吴军阀盯着自己的银筷,以前倒是没有发现上面的花纹挺精致的,“他年少成功,是该到吃苦头的时候。”
“阿四知道了,大帅这是有意在磨练少帅。”阿四低头言道。
磨练?!
谁有功夫借别人的手,磨练自己的亲儿子。
金陵就是个虎口,谁进去谁被吃个干净。
吴家的人是去一个,得栽一个。
亏得吴凌恒聪明,找个由头跑回来了。
吴军阀可以掩饰住内心的波动,夹了一块封肉到嘴里,“下去吧,此事不可泄露给任何人。”
“是,大帅。”阿四还没吃完饭。
刚好可以下去,到下人房里吃些东西。
这会子,西洋乐响起来了。
吴军阀想让他听听,长长见识。
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对阿四道:“来,坐下,听会儿西洋乐。”
“这好吗?”阿四不敢僭越。
吴军阀直接拉他坐下,“有什么好不好的,都是新社会了。”
“谢大帅。”阿四是个粗人,没心情听西洋乐。
正走神呢,吴军阀反常的给他夹菜,“来,吃菜。”
“诶,好。”阿四缩着脖子,战战兢兢。
每回吴军阀有心事,都会这样一反常态。
他越是动了杀心,越是对手下人好。
真是可怕啊……
婉兮拉了拉吴凌恒的袖子,“夫君,爹好像知道金陵发生的事了。”
“知道又怎么样,鞭长莫及罢了。”吴凌恒拨了一只虾,放进婉兮的碗里。
婉兮细嚼慢咽之后,才道:“明明是团年饭,大哥却牢狱中度过。”
“但是他们不敢杀吴有匪。”吴凌恒又在剥虾。
婉兮是何等聪明的人,张口被他喂了虾之后,“大哥若有什么,爹定会出兵的。”
“就是这个理。”吴凌恒坚决道。
婉兮凝着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