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刘闯就觉得腹内疼痛如绞。
好像有一把刀在里面旋转,疼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能戒了这烟瘾,不管多大的苦楚,我都能受。”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吴凌恒颇有深意道。
刘闯跪在地上磕头,“我命中能遇到您和夫人这样的贵人,再不争气,真是白活了一场。”
“夫君,他还要这样疼上多久?!”婉兮不忍的问道。
吴凌恒缓声道:“每日一次饮药完,都要像现在这样疼上小半个时辰吧。”
——
晚些时候,金军阀离府。
离开之前带上了吴采采,吴采采根本不想离开吴府。
可连吴军阀都未有异议,也知自己这一牺牲是必然的了。
反正终有一日,金军阀是要家破人亡的。
回吴府只是早晚的事,作为吴家的二小姐这点苦还是忍得的。
婉兮与她有救命之恩,吴采采对她比其他人更加不舍。
上车之前,拉着婉兮的手不放,“弟妹,你能平安无事,我真是高兴。”
“可别说我了,在金府不比吴家,可要照顾好自己。”婉兮和吴采采历经过一番生死,冥冥之中生出了许多情分。
只是这世间,缘分之事很是玄妙。
婉兮自打回府,就被许多事情牵绊。
到了辞行,二人方才有机会见面。
吴采采凝着婉兮的眼睛,似有什么心事,“以我的本事照顾自己还难吗?我……我只是听说,听说……”
后面几个字,她不能当着人前说。
只能压低声音,在婉兮耳边道,“金军阀是害死我娘亲的真凶,是也不是。”
“大体……大体是吧。”婉兮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
当年之事她听吴凌恒说过,可惜并无证据证明当年之事就是金军阀做的。
只知吴凌恒和吴军阀,似是这样怀疑的。
吴采采眼神里本是带着委屈,此刻却染上了坚定和冰冷,“多谢弟妹告知,采采知道怎么做的。”
婉兮见吴采采那一心报仇的样子,心中叹息不知告诉她真相。
到底对她而言,是福是祸。
——
天下无不散筵席,翌日玄清真人也要走。
吴军阀摆了践行酒,府阖府上下都去送行。
场面是相当的热闹,许多下人都跪下来给他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