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
婉兮迷茫的看着郎中,指着自己,“我吗?”
“恭喜少夫人,贺喜少夫人。”郎中转向婉兮,匍匐在地。
婉兮心中莫名的不安,“会不会诊错了?”
“任大夫以前是太医院的院判,诊治的嫔妃无数,不会搞错的。”二姨太坐到了床边,拉住了婉兮的手。
婉兮不自觉的将手抽离,低首懊恼,“怎么会这样。”
“你这一病,莫不是烧糊涂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二姨太面色不善,摸了摸婉兮的额头,口气像是威胁,“这可是凌恒唯一的血脉,遗腹子!”
婉兮樱唇颤抖,又想起吴凌恒。
有锥心之痛,只是人多。
只能强忍眼泪,垂头不语。
吴军阀从椅上起身,弯腰观察了几眼。
见婉兮面容憔悴,心软了下来,“是不是喜事,得看婉兮愿不愿意。”
“这……着怀了吴家的骨肉,有什么愿不愿的,难不成还想……”二姨太也是顺口接话,说到后面才觉不对。
捂住了自己的嘴唇,震惊的看着吴军阀。
心想着,所谓君心难测。
大帅的心思,实则和皇帝一样难猜。
那可是他的亲孙子啊,难不成也能大度的割舍了。
吴军阀眼神一肃,二姨太急忙低下头。
“你们都下去吧。”吴军阀道。
房中,除了吴军阀之外。
有二姨太、兰竹,请来的镇上最有名的郎中一名。
一听吴军阀命令,不敢多待,纷纷告退。
吴军阀重新坐在椅子上,双腿豪迈的张开,“女人生过孩子,的确不怎么好改嫁。”
“爹。”婉兮诧异的抬头。
吴军阀脸上染上笑意,温声道:“这孩子你不愿留,可去镇上的洋人医院拿了,听说用洋人的法子堕胎没有中医那般伤身。”
见过阎王爷怎么笑的吗?
大概就是吴军阀这副样子,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凶神恶煞的脸上带笑,估计能吓哭孩子。
“我……不要拿掉孩子。”
婉兮一听,有些慌乱。
抚摸上小腹,指尖禁不住的颤抖。
吴军阀皱起了眉头,以为婉兮这么说是因为怕他,“你不用顾虑我,我是真心同意。”
“我真的要这个孩子,爹。”婉兮不禁垂泪,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