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她而不好好教养,才把她养得如此胆大包天。她此番行径,与那杀人的强盗匪徒有何区别?”
胡万生老泪纵横,自是悔恨难当,他十分痛心道:“臣知罪,请王爷降罪。”
吾期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本王既然未将她擒来,只传了你过来,自然是要给她一条生路。”
胡万生见有转机,心中一喜,急忙开口问:“王爷仁慈,不知王爷要如何处置小女?”
吾期重新走到桌子旁坐下,捏着那杯清茶,不紧不慢地道:“庆春年幼无知,并不是无可救药。城郊的清禅寺,是皇家寺院。那里的环境清幽,是个磨练心性的好去处。不如将她送到那里,带发修行三年,也好去去她的心魔。否则她哪一日再犯下滔天大祸,任谁都救不了她。”
胡万生能求得庆春活路,虽往后再不能见到她,但总归是活着的。他将头磕在地上谢恩:“多谢王爷仁慈。”
吾期笑了笑,又说道:“你先别忙着谢恩,本王还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胡万生抬起头,看着吾期,疑惑道:“不知下官能帮上王爷什么忙?王爷尽管开口,下官一定竭尽所能。”
吾期沉吟片刻,拇指搓着食指,漫不经心地道:“等会你出府,本王要你不经意地向旁人透露,就说本王昨日被不明人士刺伤,身中剧毒,已于昨夜不治身亡。最好能快速地传到匈奴人的耳朵里。”
胡万生垂目答道:“下官倒是能做到,只不过那些匈奴人可会相信?”
“无论是真是假,他们应该会到府里一探,到时本王自会想法子让他们相信。这些就不劳胡知府挂心了,你只需将这消息传出就好,千万不可说漏了嘴。”
胡万生心中一紧,王爷机智过人,哪里会轮得到他质疑。他忙开口说:“是,是下官多虑了。王爷既然肯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下官,自是相信下官的为人。下官一定不会辜负王爷的信任,定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
吾期点点头,挥了挥手道:“你即刻去办吧。”
胡万生又向吾期磕了磕头,便起身出门。
他刚一出王府,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本以为今日庆春是逃不过一死了,身上的里衣已经湿透。他当时都能听到额头上的汗水,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如今庆春虽然要去那清冷孤寂的清禅寺,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自小没有出过苦头,现在只能趁这个机会,叫她好好沉淀一下性子。否则真会同王爷所说,将来必定会酿成无可回环的大错。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