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阴沉地斜睨了她一眼,没再说话,抱着英宁便踏风而去。
看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红绫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这厮怎么看着越发惊悚了。”
孟婆道:“新任鬼王,比钟吾期更加难缠,手段凌厉狠绝。这诺大的冥界,无人不惧。不见其人,只听上一听他的名字,心里都要怕三分。”
红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好,有人替英宁挡在前面,她也少操些心。她如今的状态,怕是也管不了冥界。”
英宁宿醉,醒来便觉得头疼难忍。她正双手锤着脑袋,便有人推门进来,正是一脸肃杀的夜君。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并排放着两只碗。
英宁坐在床上,对夜君笑笑。夜君并不肯给她好脸色,端起其中一碗,冷声道:“这是醒酒汤,你喝了,也好缓解一下头疼。”
英宁不敢看他的脸,乖乖地喝了精光。夜君又端起另外一碗,“把这米粥喝了,免得胃里难受。”
英宁又极其听话地一口气喝完,乖巧地坐在那里,冲夜君柔柔地笑。
夜君看着她呆傻的模样,长叹一口气:“以后不要再喝酒了,你日日酗酒,将自己灌得烂醉。醒来又要头疼,明知难受,为何还非喝不可?”
英宁垂下眼睛,手指捂着胸口,轻声道:“喝醉了,心就不会疼了。喝醉了,就不会睡觉梦到他,醒来却什么都没有。那种失落,让人心里空洞洞的,比宿醉头痛难受。”
夜君坐到她身边,将她拥进怀里,无可奈何地道:“他已经死了这么久,你为何还要这样对他念念不忘?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英宁趴在他的胸口,眼睛里滑出泪水,侵湿了他胸前的衣裳。她哽咽着道:“无论过多久,我都没办法忘记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已经刻在我心里了,怎么都挥不去。”、
夜君替她揩去脸上的泪,卑微地开口:“宁宁,你还有我,你也看看我好不好?我也是爱你的,并不比吾期少。”
英宁从他胸口退出,摇摇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我不能,我不爱你,我不能接受你,这对你是不公平的。”
“我不在乎,宁宁,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只需要你能在身边,时不时地记起我,我就满足了。你嫁给我,让我好好爱你可好?”夜君双手捧着她的脸,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英宁只一味的摇头,她难过地道:“不好,我不要嫁给你。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永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