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进来,冷声说了一句:“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们抱在一起,要多诉会儿衷肠呢。怎么舍得回来了?”
英宁愣了下,顺着他的眼睛,透过窗户,正能瞧见那湖心亭。她淡定地坐在夜君身旁,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啜了口,轻声道:“他纠缠不休,我总要讲得清楚一些,才好让他死心。”
“哦?那他死心了吗?”夜君扬起眉毛,淡淡地问。
英宁摇摇头,愁绪满脸:“我也不知,他冥顽不灵。”
夜君喝完了手里的茶,将杯子轻轻放在桌子上。拿起一只放在桌上的折扇,也不打开,缓缓敲在另外一只手,过了一会,夜君忽然道:“是你非要留下他,给自己找不痛快。不过有个让钟吾期死心的方法,宁宁可愿一试?”
英宁抬头看着他,他眼角眉梢尽是笑意,想必真是有什么法子。她好奇问:“是何方法,说来听听,若是真的有用,不妨一试。”
夜君轻轻一笑,淡然开口:“不如你嫁给我为妻,他便不好再纠缠你了。”
英宁一惊,不知他是认真的,还是只是玩笑。她愣了许久,慌不择言:“我认为此法不……不妥。”
“为何不妥?”夜君沉了沉脸色,问道。
英宁心里百转千回,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不妥。良久,她才道:“我与钟吾期从前被天帝指了婚,没有天帝的旨意,谁都未曾悔婚。我此刻还背着这婚约,再嫁给你,实在是有违礼数。”吾期也这样对她说,她还毫不留情地推翻。此刻她竟拿这样蹩脚的理由,来搪塞夜君,想来他也不会信的。
果不其然,夜君哈哈笑了起来,他道:“你被贬下凡间的时候,这婚约便不能作数了。再者说,如今你是凡人,我是魔族之人,还能受天帝的管控?况且,我怎会在乎那区区一纸婚约?”
英宁无言,手里捏着茶杯,不知该再找些什么理由。只听夜君又道:“英宁,你该不是还惦记着钟吾期,惦记着这狗屁不是的婚约,还想着要嫁给他吧?”
英宁瞪大眼睛,急急辩解道:“怎会?我怎会还惦记着他。我只是……我只是……”她顿了一顿,冷然开口:“大仇未报,我无心想这些情爱之事罢了。等何时我们杀了神荼,拿下冥界,再谈论此事也不迟。”
夜君*地打开折扇,扇面上是一幅荷花图,看起来倒像是院里开得正盛的荷花。一边还提了两行篆体小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他慢悠悠地道:“宁宁,报仇之事艰险,生死难定。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