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来看我死了没有吗?我想应该快了吧,你再耐心等等,相信不久你就能看到我的尸身了。”
吾期紧握着手指,指甲陷进肉里,他只有身体上的痛,才能缓解一下心里的疼痛。这些天,他无法感同身受,他唯有这样做,才能让自己好过些。英宁被关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神荼不准任何人前来。今日也是贿赂了看守地牢的鬼差,才得以进来瞧一瞧她。他想到英宁会恨他,只是不知道她会这样恨他。他心痛地无法呼吸,一瞬间恍惚觉得自己是否做错了。
她依然恨他入骨,她何时也不曾与他这般说话。他默默走到她身旁,她被锁魂链捆得结结实实。脸色苍白,上面还挂着已经干涸的血污。他抬起手,手指上还裹着纱布,那是英宁咬下的。他本可以用灵力恢复,只是他不愿。他知道英宁痛,他要和她一起痛。
吾期幻出一件披风来,替她穿好,随后又为她输了些灵力。英宁虽有抗拒,只是她无法动弹,便只能任由他。她拿眼睛狠狠剜着他,倘若她能动,下一刻兴许就要活剐了他。
“宁儿……”吾期艰难开口,“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是迫不得已……”
“是吗?”英宁阴恻恻地笑着说道,“迫不得已让我去死啊?还是有人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迫你这样做的?那还真是叫你为难了。”
她的态度,让吾期心口绞痛。“不是的,宁儿,我怎会让你去死。神荼很早就知道了你的计划,倘若我不收了你的兵将,也自会有旁人。可我做了,算是为你戴罪立功,他答应我会放你一马。”
“戴罪立功?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的父亲是戚无殇,是上任冥王。冥界本就是属于我的,是神荼用不耻的手段偷走了。如今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才是名正言顺的,我何罪之有?何时又轮到你自作主张,为我戴罪立功了?”英宁竭力反驳,她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而已,她无任何过错。
吾期皱着眉心,他觉得英宁似是入了魔。眼神里迸发的尽是阴狠,再不见从前的单纯。他苦口婆心道:“宁儿,你错在不该与夜君勾结,他是魔王后裔,一心要为魔族报仇。至于你的父亲,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神荼杀的。当年你父亲与魔族的战场在鬼门关外,而神荼去了魔族的领地。他实在是分身乏术,不可能去杀你的父亲。是夜君哄骗你的,他利用你先夺了冥界,下一步就是攻下天界。魔族是天地心里的刺,当年他一怒,灭了整个魔族。如今又怎会任由夜君兴风作浪呢?宁儿,你有时还是太天真了,这冥界就算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