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的冥王。所以他是见过戚无殇的,怪不得这般熟悉。他也只是见过而已,对戚无殇了解并不多。
“我知道的与这书上并无不同,不过我倒是见过他一面,他似乎还有个孩子。”吾期如是说。
“孩子?怎会有孩子?这书里说他并无子嗣啊。”英宁又翻开那书,瞧了几眼,上面确实说,因无子嗣,才轮到了神荼坐上了冥王的位置。
吾期笑笑,“也许孩子夭亡,也或许那不是他的孩子。时间太过久远,我的印象也不够深刻,也许是我弄错了。”
英宁又陷入沉思中,答案似乎已经到了嘴边。可又些东西解不开,吾期见她愁绪不断,便温言说道:“不过是些陈年往事,你何必如此纠结。”
英宁随即笑了笑:“我只是好奇而已,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你今日回来得早,可吃了晚饭?”
“还没有,我一心想着要同你一起用饭,便提前回来了。”吾期向门外喊了一声,过会便有童子进来,他吩咐童子去传晚饭。英宁托着脸颊看他,笑着说道:“你最近有些惫懒,晚出早归,冥王交代你的事你可都办妥了?冥王大概又要怪罪与你了,自从我们定下婚约,他似乎对你的态度变得有些冷淡。”
吾期愣了下,英宁竟也看出来了。他与神荼亦师亦友,关系一向亲密融洽,如今几乎快成陌路。平时除了神荼除了交代一些他琐碎的事宜,他们几乎再不像往日一般,喝茶下棋聊天。
各有取舍,英宁愿为他放弃回天界。他自然也要放弃一些东西,更何况神荼对英宁也不知是否存了心思,保持一些适当的距离,到底是不会错的。
英宁做了一个极是怪异的梦,梦里她变成一个婴儿。小小的一只,被一个威严的男人抱在怀里。那男人的面容并不清晰,只是一个十分模糊的轮廓。触目是一片火红的彼岸花,有风呼啸而过,穿过发梢,穿过耳朵。她笑了起来,男人伸出一根手指,逗了逗她,她笑得更甚。
男人见她笑,自己也笑:“英姿别众人,宁归冥王家。为父便唤你英宁可好?”她眨巴着骨碌碌的大眼睛,咯咯笑个不停,似乎对她的名字很是满意。
转眼间,她又长大了一些,穿着一身白衣娃娃衫。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摇啊摇啊,便跑到了忘川河边。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转了转眼珠,便躲进了彼岸花丛中。
“宁儿,你在哪里?再不出来,爹爹就将从凡间带来的,又甜又酸的冰糖葫芦给吃了哦。”男人早看见了那一抹白色,便不动声色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