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的。还不如磊落一些,她冷眼睨着夜君道:“你有话就直说,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可没见过这样请人的,我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还劳烦你用上了锁魂链?”
夜君松开他的手,幽怨地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怕你不肯来吗?”说着又勾起嘴角笑了笑,大手一挥,便去了红绫身上的锁链。
红绫微微活动了一下快要僵掉的手脚,看着一旁闲适的夜君,疑惑地问:“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夜君托着脸颊,露出一抹单纯无辜的笑容。红绫忍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明明是个杀人不眨眼,阴狠毒辣的恶魔,怎地总是喜欢扮无辜。从前便是如此,一边笑得像个孩童一样,一边干脆利落地拧断别人的脖子。对着要死在他手里的魂魄,总是又温柔又和善地说:“你乖乖的,一点都不疼呢。”
“就是找你叙旧啊,我们几百年都没见过了,真是十分想念呢。”夜君柔声说道。
红绫冷笑了一声道:“这么多年不见,夜君大人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了?”
夜君慵懒地躺到石床上,一只手臂支着头,幽幽地说道:“经过了这么多年,又经历了这么些事,谁还能像从前一样呢?红菱姐姐,我这话说得不错吧。你当年和英宁情同姐妹,如今还能当是姐妹吗?”
红绫被他戳到痛处,脸色一下由红变白,眼神冷下来,语气不善地说:“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夜君闭着眼睛,听到她的话,噗嗤笑出声来:“无关吗?我们几个注定要相互纠缠,谁都躲不开。”
红绫从石床上坐起来,看了夜君一眼说道:“叙完旧了,我也该走了。”
躺在床上的夜君并没有什么反应,红绫便不多加理会,抬腿就往洞外走。身后传来夜君懒洋洋的声音:“英宁中了失魂蛊,你可知晓?”
红绫犹如被下了一道霹雳,脚步生生停了下来。她狠狠转过身,惊声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
夜君睁开眼睛,眼睛里迸发出寒意,他也终于不再用悠闲的语气说话,语气透着点哀伤:“我亲自诊出来的,蛊虫已经入脑,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会完全失去活在这个世界的意义。”
红绫浑身冰凉,白英宁要死,也要死在她手里,怎么能死在那什么破蛊毒上。她恨到极致,咬牙问道:“是谁做的?”
夜君轻笑道:“你心里是明白的,又何必再问我?”
“是钟九?他怎么会?他怎么舍得?”红绫喃喃地说道,她不是不明白,她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