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更是没有一个人影。钟九和红绫打了半日,竟难分上下。
远处的灯轮还散发着明晃晃的光,红绫其实已然撑不住了,钟九根本是想要费尽她的体力。她大口的喘息,终于在最后一回合,她怒气冲冲地喊停。
她从来都不是钟九的对手,他们能对打这样久,分明是钟九在羞辱她。红绫咬牙瞪着钟九,气喘吁吁地说道:“你能护她到几时?”
钟九收了手上的剑,扬起头望着头顶上的那轮明月,似乎被云雾遮住了,有些模糊。他看了许久才道:“直到我死。”
红绫惨淡地笑了笑:“钟九,你还是这般固执,她若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不知道领不领你这份情。”
“她不会知道的。”钟九一脸笃定地说道。
“钟九,你太自信了。你大概不知道,当年她在喝下孟婆汤投胎之前,夜君悄悄在她胸前种了棵彼岸花。它现在正一点一点的生根发芽,等到完全开花的那天,她就会记起以前所有的事。到那时,她可不是你能护得了的。你不要忘了,她当初是如何的野心勃勃。你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她就能变成一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了吗?”
钟九从不知道彼岸花的事,这让他不安,让他恐惧。他上前一把扼住红绫的喉咙,阴沉地问:“你从哪里得知的?”
红绫看着钟九终于失控,轻柔地笑起来,只是钟九的手掌,让她憋闷的难以呼吸,脸色涨得通红,说出来的话粗重沙哑:“我自有我的办法,知己知彼,才能战无不胜,不是吗?让我奇怪的是,你竟然不知?奉劝你赶紧到冥界去,好好问一问尊敬的神荼大人,他可是一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
钟九松开手,红绫轰然倒地,在地上喘息了半日。再抬起头,钟九已经从一旁的角落里,拽着一脸迷茫的琳琅,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