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玄参、地黄……月三蓉于后山将采好的药,往背篓装,所思去了很远。
困惑的还为,游婆子留下的那一段话: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桃报李谁不会,这老家伙太刁钻与刻薄了。十年来不曾有变化,哪怕丁点都无。
纵观受伤睡半年,到五月、三月以来。醒少睡多也知,这些年君义奥过的不易。
月三蓉长叹声,心思不在自己的身上,拾起背篓往回走。人不知,永恒的灵元不能运。
这些年接骷髅杖,每一回昏睡后,骷髅杖的灵元,都会改变体质与封印的灵元。
人的灵元并不如,君义奥服过补天丸。受禁的地步,也没有荒帝来的重。
心神不属时,一丝不属于自己的灵元,随相思而散于玄坤宗的地界,形成恐怖的灵力。
那为人无心忽略的。背后,糟老婆子披着黑袍,笑的阴森、冰冷仿佛不似炼狱所有。
月三蓉来到榻边守着,君义奥即使在昏睡中,双手还不断的,打出复杂、繁锁的招式。
那为习惯,以及本能抵档,石头阵必须拥有的。无论是睡是醒,意之所念心之所向。
睡梦中也未停下。
月三蓉蹲在榻边,想要将意识之伤化去,荒芜的灵识随着,长久的封印。
于体内起了另层的变化。人不确定这个办法是否真能化去荒芜。只好于那人耳边低低道:
“君,容我为你包扎,别动。再挣扎下去伤口无法好转,听到了嘛?”
“商蓉?”荒帝眉头微动,快速睁眼将人一带回身边,苦笑道:“我还以为你在睡呢?”
她瞥了眼过去:“别动。刚刚包扎的都会散去。”
小四从后端来熬好的药:“月姑娘,师尊说你与君公子十年来没休息,今日给你们放假。”
月三蓉眉头微动,点头:“我知了。”
“小四说清楚,是放商蓉的假,还是我也一起?”荒帝灰色的头发,也没了过往的光泽,微思说:
“老虞婆不会有什么新的办法,在改变阵法吧,不行我得去看着。”下榻要起身。
小四连忙按回榻上:“师尊的脾气,君公子不会也如月姑娘睡过去不知吧?”
“就算师尊真要动阵法,您去岂非加重十倍,我们都只会从后关心呢?”
“君公子是不害怕石头阵了,还是真当吃苦为吃补,要去瞎凑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