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割下头颅。而那些冷血的仆从早已各自逃命。最小的弟弟因为大声哭泣而被掐死在摇篮里。明明哭喊声那么大,那些亮着灯的邻居却没有一个人过来看看。
当姐姐被拽着裙子拖出去的时候,白绾绾踮起脚尖眼巴巴的含着眼泪从漆黑的屋子里望向窗外,那些在楼下驻足仰头凝视的人,脸上挂着冷漠,甚至是恶心的愉悦。
他们很开心伊丽莎白一家遭此横祸,与小镇格格不入的光鲜亮丽的贵族本来就被下水道的老鼠所嫉妒厌恶。
他们迫切的在阴暗的心里希望,所有漂亮的人都应该被弄脏。
然后,她也被人拽着头发拖进那间小小的屋子里。地上蜿蜒的血迹,客厅里父母落在地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的头颅,姐姐挂在床边的尸体。
啊上帝,这可真是最糟糕的噩梦。在刀划上无伤的脸颊那一刻,伊丽莎白望着房间上方挂着那一方冰冷耶稣受难像,没有意识的流下眼泪。
没有人会来,没有神明,没有救赎。
她没有死去,她亦不能算是还活着。
招惹来死神的少女站在阁楼里轻笑出声,不止那些死去的,腐烂的,化成灰烬的,就连她自己也是肮脏的人啊。
她挂着愉悦的笑,像是赴一场华丽的晚宴一般穿着最干净可爱的礼裙来到那个鸟嘴男子身边。
大提琴低沉,小提琴悠扬。恍惚听见的死亡乐声美妙得像是幻境一般,她沉浸于优雅的舞蹈。拎着裙摆的少女,金发飘扬,像是一只翩跹灵巧的蝴蝶一般踩着断肢在骨灰上起舞。
她看见父母坐在主位上带着慈蔼的笑意望着她,又耳鬓厮磨。她看见弟弟坐在摇篮里笑得咯咯,像是一个可爱的小白团子一样可爱。她看见金发碧眼像个公主一样矜贵的姐姐站在一侧,明媚的脸上满是宠溺。
他们总是为了白绾绾起舞的优雅身姿而骄傲,他们总是无尽的宠爱着她。
鲜血沾上她雪白的裙摆,染上暗色。可爱小巧的红皮舞鞋跟毫不留情踩下一只浑浊的眼珠。
她的眼睛弯起来时,可真是比被灰霾遮盖的天幕更美的颜色。稚嫩的吟唱比那唱诗班的神颂更加真挚。
没有比腐烂的尸体脓化的血水更美妙的气味。
鸟嘴面具的男子摘下礼帽,黑色的柔软的发像是某种鸟儿漆黑的羽翼。他灰蓝色的瞳孔,总是死沉如水。此刻,他眯着眼,半是嘲讽半是欣赏的望着少女的舞姿。尖长的鸟嘴下的唇扬起诡异的弧度。
他既是医师,也是带来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