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抹布。”
夜悬这轻描淡写的三个字,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甚至不急不慢的切了切茶盖。
???啊,白绾绾一脸迷茫:“什么抹布……”
“喏,就你脚底下那个。”
“嗯???”
白绾绾低头,就看见一块黑色绣着大金龙的腰带被垫在桌子其中一个角的底下,配色相当土气大金龙相当艳俗,也难怪夜悬会不喜欢。
不过总的来说,羽轻雪绣工还是精妙的啊。相较之下…自己的就好像有一点拿不出手。
攥在袖子里的香囊瞬间变得有点烫手,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万一他不喜欢拿去当杯垫怎么办…按自己的暴脾气,说不定会把他头都拧下来。
“怎么傻站着?不是说有惊喜要给孤?”
暴君发话了。
算了,死就死吧,他要是敢拒绝或者大声嘲笑她,赌着任乌失败的风险她也要把这香囊塞进他嘴里。
“给你的,爱要不要!”
白绾绾自暴自弃的伸出手一副壮士断腕的凛然之姿,颇为让人在意。
夜悬垂眸瞅了瞅她掌心不可描述的东西,一时间表情也复杂了起来。
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点香囊,被她一路上这么紧张的攥在手心,现在看上去更加皱巴巴挤在一起,若不是旁边垂着两根穗带,估计都看不出来是什么玩意。
白绾绾咬紧后槽牙怒气冲冲的盯着夜悬的脸,他要是敢笑出声她就喂他吃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飘飘的拎起穗带在空中晃了晃,像是在打量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等他看见那绣工毛糙得几乎不堪入目的小狗撒尿图之后,脸色诡异的有点点扭曲。
白绾绾察觉他嘴角弧度越来越大马上就要笑出声,可他又清咳两声强行压抑了下去。
“倒是…别致。”
他憋了好半天就这么憋了四个字,不过比白绾绾想象中的嘲讽要好很多了。
男人仔细的将它铺平在掌心,小心翼翼而轻柔的抚平上面的褶皱这才掀了掀眼帘,就这么当着白绾绾的面挂在了腰上。
高冷暴君如他,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一身玄黑如同午夜修罗,乃是整个谕南噩梦一般的存在,吓唬小孩提他名字比提鬼还要管用。
可如今,暴君腰侧挂上了一个小巧别致的白色小香囊,上面像是儿童简笔画一般的刺绣完美的中和了他身上自带的戾气与杀意,一瞬间整个人的气场竟然诡异的反差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