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选择了自尽。
“你叫什么名字。”
出乎意料的,夜悬再开口时竟然是这么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而令人窒息的是他后宫女人很少,就那么五六个,如此情况下嫁过来和亲三年的公主,他竟然连名字都不记得!
可以,这很暴君。
白绾绾嘴角抿起的浅笑不曾褪却,却给不了别人半分温暖和善之感,反而看上去极其诡异。她想了想,却并未直接报姓名,而是曾经在诏天国的封号。
“无疆。”
“哪个无疆。”
“恭祝陛下万寿无疆的无疆。”
这马屁,得拍到心坎坎上去了吧?
夜悬眼帘微阖,发尾微卷的墨发被束于金冠之内,余下的中分碎发披在额前,斜斜的半遮住他一只眸子,平添邪气。
“倒是个好名字。”
此话语气不似夸赞,听上去还叫人有点毛骨悚然。
白绾绾也摸不清这暴君的爽点在哪,怎样才会放过她,她依旧仔细而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词:“陛下可否让开,太医再不进来,妾身可就没有万寿可无疆了。”
她都看见太医站在门口双腿打颤了啊喂!!明显就是因为害怕夜悬而不敢出声好吗。
夜悬眯着眸子一路顺着她的脸打量到白嫩的皓腕上深可见骨的血痕,这才嫌弃的松开了她的下巴,顺带从袖中取出手帕擦了擦手,又将手帕随意丢弃在地上。
“既然寻死,何必求医。”
他语气嘲讽,眼神也不善,像是明着暗着在嘲笑白绾绾怕死一般:“若是下次,天妃倒可不必如此麻烦,孤的剑,可利索锋利得多。”
白绾绾绷着脸,完好的那只手揉了揉自己肯定已经被掐出红印的下巴,她面上表情依旧:“寻死是何一说?妾身自然不会,妾身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越往后讲,她语气越轻,缥缈得像是什么怨鬼的吟唱,尾音如同挂着一只虚无缥缈的勾子,勾得人心颤。
“何等噩梦,说与孤听?”
在白绾绾尝试开口解释的时候,这暴君收回的手指便有意无意的在腰侧挂着的短匕附近摩挲。
尽管他语气与神色似乎并无异样,但白绾绾就是笃定如果自己说出的解释不让他满意的话,自己可能今晚就会凉在这里。
他直起身子时,身高高得惊人,站在面前笼着的阴影宛如恐怖片里面的怪物,压迫感极强。更何况是在这种挂着白纱幔的空荡大殿里,背景还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