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袍,宽摆、优雅,女生制服像是礼裙一般可爱,男生制服则偏向于西服。寄体的制服早就被人恶作剧的损坏,因此现在她走在着装统一的人群里显得颇为格格不入。
一路上倒也没什么人多看她几眼,最多是新奇的瞅瞅她腰上的佩剑。更多人则是嫌弃的避着她走。
白绾绾也不介意,她现在人设就是个人冷话不多的社恐,再者她的任务跟这些人没有半毛钱关系,她也不需要去打交道。
住宿区离授课的侧殿并不远,白绾绾还在门外时就听见里面传来点名声,念的恰好就是她的名字。
她愣了片刻,这才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门。
侧殿温暖而干净,即使是大白天也燃着烛火。绮丽的壁画与水晶的吊灯将屋顶上的天使像照得烨烨生辉,那些同她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就坐在座位上,回过头来好奇的看着她。
白绾绾抬眸时,对上了那位艾德里安大牧师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是潋滟的葡萄酒红,深不可测,墨发的长发直到腰迹,中分的额前刘海衬着他刻意舒展的眉眼总觉透露着一股和善又严厉的奇怪气质,五官深邃鼻梁高挺,上边还架着一副垂着银链的单片银边眼镜。一颗小小的泪痣,恰好是点睛之笔,将整个人的完美与禁欲延伸到极致。
红白色圣袍,掌中《圣经》,多么肃穆圣洁的一个人。此刻他却投来像是看着地沟里的老鼠一样的不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