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王爷会很难搞,但是目前看上去他似乎……挺正常的?至少没有出现那种传说的“嗜血,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剧情。
他的书房很简洁,摆设不是很名贵但胜在文雅。墙上挂着几幅千金难求的大师真迹,一座书架,一张书桌,两把椅子。在靠窗的地方甚至还养了几盆不知名的花草。
白绾绾也就这么大刀阔斧的直接在椅子上瘫下了,桌案上盛着一碗碎冰装着的时下新鲜水果,她一边嚼一边看宁致远那厮已经在书桌前坐下提起了笔。
“处理公务呢?”
宁致远皱了皱眉,只“嗯”了一声。
白绾绾心思也不全然在吃上面,她脑子转了转还是斟酌着开口:“今天听容秀她那话意思是,你爹的死跟我爹有点关系?还说是此刻就是我爹派去的?”
这已经不叫开诚布公了,白绾绾简直坦率得耿直。宁致远乍一被她这么直接道出来噎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回应:“哪儿听来的闲言,忘了。”
“这怎么是闲言啊,你想想,万一容秀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件事你肯定知道。难道我要假装我不知道,然后跟你面前演戏吗?最后凄凄惨惨的被你告诉我,那这岂不是虐恋情深?”白绾绾放下瓜果又擦了擦手指:“所以我现在直接跟你捅破了讲,免得后面乱七八糟的出现一堆令人窒息的发展。”
“……”
似乎很有道理。宁致远陷入沉思……
白绾绾又挂着怂巴巴的表情凑上去小声问他:“难不成我那个爹现在还在计划着杀皇上?等等,王爷,你该不会因为我是他的女儿就来虐我吧。你看,你对我这么好肯定是想得到我之后再抛弃我。”
不等宁致远接话,她又自己大笑了起来:“你要是抱着这个心思那你就死心吧,我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女人!!”
宁致远:“……”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人能这么聒噪?他不明白。反正他现在很后悔当初没有以死相逼拒绝这门亲事,也很后悔自己刚才鬼迷心窍的哄这小丫头回来。
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原本执起的笔也落下,他直接走到白绾绾面前伸出二指弹了弹她的额头:“这些东西你哪儿学到的,一天到晚的不学着管账,净研究这些不好的。”
“怎么就不好了,我这不是为了保证我自己的正义立场跟生命安全……诶诶诶!你别动,疼!”
宁致远这么一凑过来,衣袍上的银色挂饰刚好勾到了白绾绾的头发。他这么一动,白绾绾被扯得眼泪都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