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容婳休息的很好。
因为她回到了幼年时候,随着母亲一起出神族去体验。
那是她第一次出神族,见到神族以外的世界。
母亲说的没错,除了神族以外,世间还有好多她不知道的种族。
见到了一群纯洁美好的东西。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外面的人知道了有神族这个种族。也明白了,这世间真的有神的存在。
他们开始修炼,找到了可以开启身体里修炼经脉的办法。
刚开始,他们只是用这种办法来自保,到了后面,他们又开始发现,原来力量如此让人觉得痛快。
他们开始追求力量,想要做一个超越神明的存在。
可是,先天和后天的因素让他们知道,不能靠自己到达那个境界。
追求力量滋生出了贪婪。
母亲说,贪婪一旦出现,他们就不再是那个单纯的美好的种族了。
必须有人约束她们,否则自然规则会被打乱的。
但自那以后,母亲像是预知到什么一样,她开始乞求先祖,她需要一个能斩灭世间险恶的女儿。
容婳,自那以后,失去了童年,失去了快乐。
容暖抱着容婳,替她披上大裘,夜幕即将降临,容婳也该醒了。
果不其然,夜幕刚刚落下来,容婳就已经睁开眼来,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但是她清楚的感觉到,夜晚已经来了。
抱着他的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容暖!”
容暖低下头,紧绷的脸终于可以疏解一下,“婳婳,你醒了!”
容婳坐起来,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不妨碍她的耳朵。
“这里不是竹舍。”
容暖扶着她起来,“竹舍太吵了,我带你出来放松一下。”
竹舍里有几个人,就算吵也不至于跑出来吧。
不过他这样做是对的,现在的容婳,情绪低落,脸色苍白,明显就是经历了他不知道的事。
看得容暖很是心疼。
“婳婳,你到底见到了谁?”
说到这个,容婳回过神来,很是僵硬的错开话题,“容暖,我的力量波及到你了,你没事吧!”
她乱摸上容暖的脸,他抓住容婳的手笑道,也知道她不想说到那件事,或许太过于痛苦,“没事,只是找你的时候废了点时间。”
“我伤了你,对不对?”
他没想到容婳居然会这么执着于他受伤这件事。
他扶着容婳双臂,“婳婳,对于我,你做什么都是没关系的。”
容婳忽然嗤笑一声,“你这个样子,让我有种你不是药奴了。”容暖微微怔住而后恢复正常,“是吗,我倒是没有这种感觉。只是婳婳,你在哪里面,到底看见了什么?”
过了这么久,他倒是忘了自己是一个药奴了。
没有听他继续说话,想来也是因为自己说了药奴这个词的缘故。
容婳轻柔的抚摸上他的脸颊来,“即使你过去是药奴,但是你要记得,你现在是我的伴侣。”
容暖亦覆上她的手背,手指摩挲着她那光洁嫩滑的手。“婳婳,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所有人都在骗你,你还怎么办?”
大概容婳没想到容暖会问这种问题,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但容暖却在等着容婳的回答。
“容暖啊,我的命从来就是由我不由天,若是有天你们背叛了我,我会放你们所有人离开,不会伤了你们。但若是你们真的背叛了我……”
容暖看着她的眼睛,“怎样?”
他忽然有些不想听到后果了。容婳嘴角上扬,却也没有要说什么的打算。
“等到那天再说吧!”
容婳扑过来抱着他,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给她安全感吧!
“容暖,我们回去吧!”
这里有些冷了。
……
几时片刻后,血完全进去慕容哲身体里去,与此同时,他那虚无缥缈的身体变得有实。
终于不再是那种看起来随时都会消失的样子。
慕容哲也总算是睁开眼来,朝下看的时候,慕容哲的目光是模糊的。但还是能模糊的看见,夏濮墨就在桌子旁边等着他醒过来。
夏濮墨就站在这里,抬首望着他。
他依旧一身白衣,屋内没有虽然漆黑,却没有电灯。
但是,窗外的月光流镀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那么皎洁明亮。他微仰着头,神色专注,望着漂浮在中空的他,他慕容哲走近几步,有那么几个瞬间,似乎想伸出双手。
忽然之间,夏濮阳有一种异常强烈的冲动。很想试试,他想像当年那样,掉下去,他还会不会这样接住他?
他心中有个声音说:“至少现在阿墨不会这样推开我的……”
想到这,他便什么也不顾了,就这样向他俯身落下。
见他毫无征兆地摔下了树,夏濮墨双目一下子睁大了,眼里满是担心。还有不解。
一个箭步抢上来,慕容哲就这样扑下来。
“哎哟哈哈”的和被夏濮墨接了个正着,或说,扑了个满怀。
夏濮墨身材纤长,瞧着是个斯文公子,力量却不容小觑,非但臂力惊人,下盘更稳。
但这毕竟是慕容哲突然从空中跳下来,因此他虽然接住了慕容哲,也是轻微地踉跄了一下,退了一步。
不过立刻就站得稳稳当当了,还小小地松了一口气。正要放开慕容哲,却发现怎么推也推不动。
“阿哲?”
慕容哲的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因此,夏濮墨也就看不到慕容哲的脸。以及脸上的表情。
夏濮墨也看不到他的脸,可是不必去看,闭上眼睛,呼吸间都是慕容哲身上清冷的檀香味。
“阿墨,我好想你!”他哑声道,“我终于活过来了。”
他不怕死,而且这些年来,也许死神擦肩而过不知多少回了。
不过,那是以前了,因为心里没有一丝牵挂到,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心里已经有了牵挂。
以前,他想着,如果有个人愿意与他共度余生,那就再好不过了。
慕容哲没有说话,只是手却开始乱动了,夏濮墨的身体似乎僵了僵。原本要放到慕容哲背上的手,顿了顿,还是收回去了。
“阿哲,你的手。”
出言阻止,可是却没什么用,他依旧动着。沉默片刻,还是放弃了道,“唉,那你快点吧!”
慕容哲心中窃喜,安心的动了起来,抱了好一阵,慕容哲才和他分开,站直身子,仿佛瞬间满血复活,没事人般的道,“婳笙他们去哪了?她又给你她的血了?”
夏濮墨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慕容哲扶着下颚,有些意外的思考着,“她身体现在这么虚弱,居然还会再给我一滴血,看来……容婳是黔驴技穷了。”
夏濮墨却不满慕容哲这样说,“你这样说就是表明婳笙救你都是有目的了?”
要是这样说的话,那容婳做什么都是有目的了。
可他们连一件小事都做不好,容婳依旧没有说他们什么,还特意赶来救他们,冲着这份恩情,你也不该怀疑她。
慕容哲却双手按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阿墨,你可以看低任何人,但是绝对不要看低容婳。因为,你要懂得,她不是普通人。”
夏濮墨道,“那好,你告诉我,容婳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这么久了,还是不肯告诉我。”
慕容哲一阵语噎,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了,容婳的身份如果她没有亲自说出来的话,她当然是希望不会有人多嘴来来说这句话。
知道的人越少,容婳就越安全,这样若是有人要散播她的秘密,她立刻就会知道这个人是谁。
也就不用这也麻烦还要一个一个的查。
不过比起这个,“阿墨,你不是应该多关心关心我吗?”
慕容哲眨眨眼在夏濮墨面前卖萌,虽然卖萌可耻,但是这招对于夏濮墨来说,还是挺受用的。
夏濮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抱着他,脸皮却越发厚了,也不会被慕容哲轻易一撩就会脸红了。
慕容哲,“哈哈哈哈哈……阿墨呀!”
他一把抱住夏濮墨,猛的亲了几口。
容暖背着容婳一步一步走着。
反正容婳也不会睡觉,干脆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聊天。
“婳婳!”
“嗯?”
“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想我做你的夫君了。”
容婳笑喷出来,“你怎么那么自信啊,那时候你我可是嫌弃得很。”
长得又不高,营养不良的样子,也就是他的那双看着容婳的眸子让她有些触动而已。
“是吗?我当然自信了,因为你现在不就在我手上了吗?”
容暖得意道,背着容婳的手也收紧了几分。
容婳一愣,也感觉到了他手上的动作,没有说什么。
容暖,“至少,上天让我遇到了你。在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我遇见了你,我不后悔。”
容婳越发贴近容暖,“你心里怎么想我的?”
毕竟,他可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
容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片刻道,“一颗星。一轮月。密密的云。和吹拂着风。星和月转。风与云前。宁静而又深远。一声雷。一闪电。瑟瑟的雨。和淋湿着狗。雷和电倦。雨与狗喧。汪那晚点星月。一思人。一心愿。悠悠的窗。和明净着院。人和愿来。窗与院原。执著此刻永远。婳婳,这种生活,我们会有吗?”
容婳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人话,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因为那样的生活,不适合她,她也永远不会拥有那样的生活。
“容暖,你记着,那种生活,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一人道,“说的没错。”
树林间,一群举着火把的人走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听着声音有些熟悉,“是谁?”
容暖的眼眸左右看了几眼,出现一丝危险的气息。
“似乎是那个盟主的人。”
容婳一愣,凌峰?他来干什么,难道一专门来找她,如何使用白泽仙境吗?
“凌盟主,这是干什么?”
虽然知道他的杀心不重,可是这么清楚知道他的们下落,这怎么可能?
一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