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造成了叛军三四百人的伤亡。而更重要的则是接下来的进攻,因为刚才的突袭已经彻底将叛军的防守节奏打乱,所以在城下前后两排弩炮的交错发射下,城上的叛军始终是一步跟不上一步,始终被牵着鼻子挨揍。
直到一刻钟之后,城下的每一辆弩车都发射了至少二十枚炮箭,城上的叛军才堪堪将防守稳住,但是有了上千枚炮箭的肆虐,城上叛军的惨况也可想而知。
几乎没走一步,都会踩在一枚散落在甬道上的铁蒺藜,最多只需要三步,就能看到伤亡士卒的断肢残骸,大到一整条的胳膊或者腿,小的起码也是断指或者碎肉,腥臭的血腥中,夹杂着烧焦的肉“香”味。身体迸发出的鲜血,毫无规则的四下撒落,甬道上,城墙上,甚至是垛口的石块上,鲜红的,暗红色的,温度过高而导致提前变成黑红色的,将一副刚刚“绘制”完成的人间地狱图呈现在了这狭窄的城头之上。
就连陈敬瑄,也在刚才的慌乱中被四处乱飞的铁蒺藜在身上划出两道口子,甚至还有一根铁蒺藜深深的扎进了前胸。如果不是战甲内侧还有上好的犀牛皮软铠,胸前的这根铁蒺藜恐怕也得让陈敬瑄静养一阵子了。
“这个小人!这个阴人!这个损人!!”等着城上承受的进攻逐渐减弱,陈敬瑄这才在亲兵的保护下,找了一处较为安全的地带,喘气粗气咒骂了起来:“竟然用这种卑鄙的办法偷袭老子!简直是无耻!!”
不过骂归骂,那也只是为了在口头上解气罢了,陈敬瑄也知道,兵不厌诈,不管是何种偷袭手段,只要能赢了才是王道。而且,陈敬瑄的内心也明白的很,林枫的突然进攻根本算不上偷袭,因为那封信上写了明明白白的四个字:“开战,接招。”
陈敬瑄非常明白,要怪只能怪自己,怪己方一直以来都是被枫家军牵着鼻子走,枫家军怎么拽,他们就跟着怎么走。如同己方是一件枫家军手中随意摆弄的物品一般,想怎么摆就怎么摆,想怎么放就怎么放。
看着城头的防御渐渐组织了起来,林枫也知道再打下去的意义也不大了,于是就传令弩车,换成木杆弩箭,集中火力打击城头的叛军。
之所以更换箭矢种类,是因为炮箭的造价太过于昂贵,而且制作炮箭的材料紧缺,不仅需要火药和大量的铁蒺藜做为主要原料,就连炮箭的外表,也是需要耗费大量的铁,而林枫也很有自知之明,深信自己还没能力在当地修建一座冶铁工厂。
至于木杆弩箭,相对来说就太廉价了,制作一根木杆弩箭,六七成的原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