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雅州和嘉州的官员明着跳出来跟随陈敬瑄举兵以外,其余各州的官员现在都还保持着一种观望的态度,就连成都府内的朝臣也是如此,这也是大唐帝国如今上下几乎所有官员的通病,局势不明朗之前,绝对不会贸然走出来学雅州和嘉州那般的‘站队’。
大家都很清楚,这个所谓的‘站队’绝对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豪赌,如果侥幸站对了,那就是以后的‘从龙功臣’,保住性命不说,全家全族同时都有了几辈子都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哪一朝的开国名将从龙功臣不是给身后数代的子孙留下了宝贵的财富与人脉资源,单单是靠余萌,少说也能保住三五八代的子孙了。
而如果万一不幸站错了队,即便在斗争中没有身死,那事情结束后也不会有好下场的。痛快一点的则是直接被找个借口处死,甚至会株连三族九族之类。就算轻一点,恐怕也要下放到岭南地区‘历练’一番了,不仅这样,还会给家人族人以及后代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现在剑南道各州的官员就是如此,他们在看最终陈敬瑄能不能坚持下来,如果陈敬瑄坚持的越久,就代表陈敬瑄越有实力与大唐一争高下,这些一直装糊涂的‘墙头草’到时就会瞬间聪明起来,随后就会立马拉起自己的军队快马赶到陈敬瑄帐下去表忠心。反之,如果陈敬瑄坚持不了多久,这些官员也会立马明白陈敬瑄原来是叛贼,而且还是叛国,随后便会举起大旗,跟在枫家军的身后将自己的所有家底儿都压上去,如果不把陈敬瑄剿灭似乎都对不起自己的祖宗。
“侯爷?侯爷!”诸葛湿倭见林枫垂头久久没有继续开口,等了片刻后便开口轻呼两声。
“哦!刚才在想事情!”从沉思中被拉到现实的林枫不由的摇了摇头,仰头叹道:“哎!如果大唐能够上下一心,何愁再次出现‘贞观之治’‘开元盛世’!”
诸葛湿倭虽然不是朝廷中人,但目前大唐上下大小官员的通病已经是到了妇孺皆知的地步,官不像官,将不像将,甚至是天子都没个天子样。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低层的百姓又能是什么样?只不过活在最底层的百姓较之前几者少了一些功利之心,多了些许平淡,可即便如此,到最后,也不得不将内心深处最后那一丝作为大唐子民的自豪深深的掩埋起来。
“据说,侯爷认识一位泸州的官员?”到了此刻,诸葛湿倭也没有了继续装神秘的心情,见林枫并没有根据自己的提示想出什么,也只好把话说的再明白一些。
“哦?你听谁说的?我自己怎么不记得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