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夏回到办公室,打开抽屉放资料的时候看到那台原本打算送给23号的旧笔电。
想起刚才在脑外科的时候陈医生和宁博士说的话,要多给他人文关怀与照顾,所以又圣母心泛滥觉得23号孤苦伶仃,确定挺可怜的。
于是朵夏拿起笔电去了23号的病房,想对23号这个缺爱的孩子进行一下人文主义关怀。
去到病房的时候,23号正好躺在床上睡着了。
初夏的风吹进来,惬意地拂过23号那如墨的利落短发,拂过他那苍白如纸却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
看到他轻蹙起的眉头,然后目光再落到餐台上那没有动过的饭菜,朵夏吁了口气,挑了挑眉头。
真是个倔脾气的二货,居然拿自己生病的身体作赌注,你就不怕姐一个狠心眼睁睁地看着你饿死吗?
眯着眼睛瞪了23号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五秒后,朵夏放下手里的笔电然后出去打了个电话,让她家的钟点工阿姨做了营养餐送到心脏外科住院部23号病床。
她想,她可不能背一个虐待病号的罪名,而且,长特么帅的一小白脸,饿死了挺可惜的,她就暂且从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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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天以后,朵夏这个倒霉孩子就开始成为了23号的长期饭票,每天的中午12点和下午六点,她家的钟点工阿姨都会准时的把营养餐送到23号的病房里供23号美美地享用。
这天享用完了晚餐,23号拿过朵夏的那台旧笔电开始刷建筑与室内设计有关的网页与各种资料。
虽然这台旧笔电他用的很不爽,可是这几天他都一直没有机会向朵夏表白自己不爽的心情,看不到朵夏的时间多一天,他心里的不爽就多一分。
当第四天还没有见到朵夏的身影的时候,他开始莫名地变得有点焦燥。
这个傻大姐干嘛去了呢?
不是故意躲着他的吧?
他很烦人吗?
他很不招人待见吗?
不会啊!明明好几个护士都对他殷勤的不得了,没事老来看他两眼,搭个茬什么的。
那这个傻大姐是怎么啦?怎么突然就消失不理他了。
明天就是周末了,如果今天还看不到那个傻大姐,那就又要多熬两天了。
哎!可怜23号这个没爹疼没妈爱没朋友亲的装逼少爷,人生的第一次实实在在地感觉到孤苦无依,被人冷落的惆怅。
挣扎过后,他逮着个进来给他换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