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得他成为世人眼中的笑柄了。姜氏,难道你就这么舍得离他而去?”
姜宓听到这话又想笑了,自然,她还是笑不出来。
抬起一双秋水样的杏眼,姜宓静静地看着这些族老,片刻后,姜宓轻轻说道:“情深情浅又能怎样?这世间最没有必要的就是这个情字了!”说到这里,姜宓苦笑了一下,她哑声说道:“早在当日他决定纳六宗女为妾时,姜宓便已决意舍他而去……”她刚刚说到这里,这才知道姜宓离开的原因的崔氏众人不约而同的嗡嗡议论起来。当然,因为姜宓的所言所语太过匪夷所思,众人这时更多的表情是讽笑和不敢置信。
姜宓稳稳地站在那里,任凭四周的崔氏众人怎么说她,她依然风姿挺秀。说真的,这些世家子弟哪怕是婢仆都有一种能慑住人的傲气,要是以前的姜宓,便是面对一个也如湖中飘舟,而现在她对着的是一群,对着一房子的老贵族却能面不改色了!
自然,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姜宓也是千军万马中历练出来的,她已经有了足够的胆气面对任何人了。
等到众人的议论稍平,姜宓哑着声音再次开了口,“姜宓岂是不知,这外面兵荒马乱的,这一离开便是与崔郎相见无期?可姜宓当时心如刀绞,只觉得哪怕死在哪个角落,也比整日里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别人恩爱的好。”
再一次,她的话又引起了一阵议论声,万万没有想到姜宓这个一个出身不堪,被崔子轩抬举了又抬举才能嫁给他为妻的妇人,竟然有独占他的念头,崔氏众人这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又等到他们的笑声稍平后,姜宓继续说话了,她的声音真的稳得可以,脸色虽然白得像纸一样,可到底因为那份平静和冷绝而自有一种风度。
因着这一点,姜宓一开口,众人自然而然地停止了议论,一个个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姜宓徐徐续道:“不过好在,姜宓从小便命大福大。出门便遇上了邵小子,一停下来又凑巧救下了赵将军。”
看到这些崔氏族人听到她的“命大福大”的话后,脸上同时露出犹豫之色,姜宓暗中摇了摇头。
妻宓垂下双眸,她双脚不丁不八地站在那里,平平淡淡地说道:“昔日,崔郎要纳妾姜宓都是不愿,何况今日自身为妾?各位族老,崔老夫人,你们就不必犹豫了,且从族谱中把姜宓的名字划去,从此后,我与崔郎也算是嫁娶自便,各生欢喜吧。”
说实在的,姜宓太冷了,这种发自骨子里的冷绝,已令得把算盘打得好好的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