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陈崇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有点呛。十一年前,在南京的一间工厂,现场作业的时候,不小心吸入了烟尘,他以为没有大碍,可是下班后便开始不舒服,胸闷气短、一直咳嗽。同事们都劝他去医院看看,一检查患了急性呼吸道感染。
这事苏玉桢知道了,吓坏了,从上海赶来南京,一进医院抱着陈崇就哭了起来。百般劝说陈崇不要再从事这一行了。陈崇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苏玉桢,心也跟着酸酸的。他觉得愧对于她,有爱人的呵护是幸福的,可要让爱人担忧,他觉得自己没有担当。他下定了决心便答应着她干到年底就不干了。
那段日子,苏玉桢天天陪他去医院挂水,在工厂与医院的道路上都留下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以至于后来的许多年,陈崇每次生病都是硬撑着,撑不住了才勉强去医院,因为一到医院,他的心就撕裂的疼。
上一次,马冬梅和他提及方亮要找他们聚一聚,这事他答应了,也给苗广平去了电话。几人定下了日子。他让于峰在一家很有名的朝鲜人开的酒店订了位置。
苗广平又叫了几个小学同学,陈崇因为有会,是最后到的。方亮主动和陈崇握手,两人相视一笑,”好久不见。”
席间就马冬梅一个女生,众人又是一番调侃。马冬梅倒不觉得尴尬。指着苗广平:“哪就我一个女的,这屋里不是还有一个朝鲜妹妹吗。”
这家酒店是朝鲜人开的,服务员也都是从朝鲜过来的。据说,这些服务员在朝鲜都算得是贵族一类的。这些服务员,不仅会朝语,还会汉语,又各个能歌善舞。苗广平哈哈大笑“有本事你把朝鲜妹妹叫到这来。”
马冬梅白了他一眼,倒真的去叫姑娘,结果人家姑娘拒绝了,她们有规定唱歌可以,绝不可以陪客人吃饭喝酒。
小姑娘眉清目秀,长的温婉可人,马冬梅不禁感叹天然美女就是比那些动过刀的强,怎么看怎么受看。
方亮和陈崇坐在一起,他主动和陈崇搭话:“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陈崇微笑着,并未否认。
“以前经常听玉桢提起你,那会儿,还劝过玉桢......”方亮笑了端起酒杯敬了陈崇。
“我知道。”陈崇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不怪你,毕竟我那时候......而且你也是出于关心玉桢的角度,换做是我,也会那么做。”陈崇说的何其坦然。
苗广平不乐意了“咋的,亮哥,就和崇哥单喝啊,这帮兄弟可都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