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在水里,才能发挥我最大的力量。水牢是我唯一的逃生通道。”
痒痒蛭对水质没有要求,但叫叫鲵却需要活水,因此叫叫鲵饲养池外,就是一片大湖。而囚室与饲养池,仅一墙之隔。
“你用巨浪冲垮了水牢?”
贺洪漳点点头:“但我没有立刻付诸行动,我在等。”
“等什么?”
“等一个时机。”贺洪漳说,“在这个水牢里,能熬过两个小时的不多,只要讨饶,就会被带出去。有进来的,有出去的,多的时候六七个,少则两三个人。但天黑之后,水牢里只有我一个人了。”
“你怕伤及无辜?”骆有成惊讶道,“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被妖魔化,我很伤心。”贺洪漳说道:“如果我说,游艇上十三个人的死,是一个意外,你信吗?”
骆有成此刻心中无比惊讶,从这句话中,他的高频感知感受到的是诚挚和淡淡的哀伤。也就是说,贺洪漳说谎的可能性极小。
自与贺洪漳交谈以来,骆有成一直侦测着对方的情绪,但到目前为止,他并未发现对方有说谎的迹象。当然,这是他第一次进行情绪侦测,出现偏差也是有可能的,或许还要用其他手段验证一下。
“为什么是意外?难道秦元元不是在你的授意下把一船人引到喷胶活动水域的吗?”
“是我。我只想活捉他们,但我高估了喷胶的能力。”
还是没撒谎,骆有成皱紧了眉头:“怎么说?”
“喷胶是实验室培养的实验体,仅此一只,这也注定它不是完美的。它胃部的消化液缺少消化酶,过大的食物会导致它消化不良,因此它的食物只能是浮游生物和小鱼小虾。它的食谱和须鲸有点像。”
骆有成嗯了一声,贺洪漳想告诉他喷胶不吃人,不过不吃人不代表不能杀人。
贺洪漳继续说:“喷胶有储食的习性,它会在咽部制造一个胶质气囊,用以存储食物。当初淡丫头,就是喷胶用这种方法带回来的。但这一次喷胶过于贪心,吞了太多的人,在路上耽误的时间又太久,气囊里的氧气不足。喷胶把他们吐出来的时候,十三人全都窒息而死。”
骆有成的眉头稍稍松弛了一些:“虽是无心之过,但这些人终究是因你而死。而且死尸并不止十三具。”
“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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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尸体,是我捡来的。每年夏天,都会有淹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