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纸烟一下燃掉了一大半。他把烟蒂按进泥里,往地上一躺,不说话了。
“二鬼子”三个字,让现场沉寂下来,所有人都闷头抽着烟,也不知各自是什么心思。
八字胡沉默着,直到指间传来烧灼的疼痛,他才急忙把烟屁股丢在了地上,伸脚在上面碾了碾。他说:
“这几年有奔栏镇顶在前面,我们后桥才能安然无事。前些天老大为啥要来帮奔栏?不帮不行啊,奔栏倒了,就轮到我们后桥了。老大也不容易。”
小武哼了一声。
“老大让我们守在这儿,也没想着对奔栏镇的人怎么样,也就是劝雷鞭王不要离开奔栏而已。”
“劝?”小武又冷笑一声。
八字胡怒了:“你小子怎么就听不进个理?你还是不是后桥的人?”
也没见小武手上有什么动作,躺在地上的身子突然直挺挺地立了起来,活像恐怖片里的僵尸起身。小武两条胳膊像面条一样甩到身后,噼里啪啦拍打了一阵灰,才乜眼看向八字胡。
“你的理你留着吧,咱没有弯弯绕绕的肠子,不配做后桥人。”
小武说完,大踏步地离去。
八字胡手向肩头一探,握住了枪头。背在他身后的枪像杂耍演员一样在空中翻了个跟斗,下一秒,枪已被八字胡托在手里。
旁边伸出一只手,把枪管往下压了压,“人各有志,让他去吧。”
良久,八字胡才松开了托枪的左手,右手提枪,神情茫然。
……
搬迁车队中间偏前的一辆大巴里,女巫坐在姜廉兴身边。
姜老头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可自打这个瘦弱的姑娘从车窗飞进来,挨着他坐下后,他就莫名感到心安。
当初这姑娘被他哥带到店里来看病时,姜老头觉得一根稻草就能把她压垮,但今天千只飞鸟让他开了眼。他不由感慨道:
“闺女,你本事咋就那么大呢?”
女巫顽皮地吐了吐舌头。她这人就这样,不认识的人她连个闷屁都不愿放。一旦熟悉了,没准还会在你面前皮一下。
“因为我哥本事大啊。”女巫想表达的是她哥本事很大,在末世居然都能把本事大的亲姐姐找回来,这才让自己有了本事。
姜老头听得云里雾里,只能附和道:“你们一家本事都大。”
女巫开心道:“要不你跟我们走吧,说不定能让你也有……”
姜廉兴姓姜,又是老头,所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