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就是尿多,不急,取了样本再说,万一等会儿还想尿,裤子都不用脱了。”
骆有成像被噎到了,笑声中道而止。好半天,才对着米豆豆的背影竖了个拇指,“姐,你是高人。”
“别说那些有用没用的,快来帮姐找找,镊子和刀放哪儿去了。”米豆豆边说边打哆嗦。
骆有成从床上拿起那件羽绒服,走到她身后,给她披上,“姐,你还是去吧裤子换了吧,大冷天,一会儿要结了冰就脱不下来了。东西我帮你找。”
“真麻烦,”米豆豆皱眉,但还是依了骆有成,“另外还有样本袋,标记笔。”
米豆豆的背包里凌乱不堪,要说邋遢,米豆豆在骆有成认识的人里排第一。不过这难不住骆有成,他意念一动,里面的小物件纷纷飞了出来,他很快找到所需的物品,让其余的小玩意落回背包。
他把东西摆放在桌子上,得意地转身,笑容僵了:“姐,你换衣服去角落啊。”
米豆豆道:“咱们两姐弟,没必要回避,你长啥样我都清楚,我长啥样你也记不住。”
骆有成很想说我有办法记住,但他没敢说出口。开颅手术啊,想想都害怕,还是把这个秘密埋一辈子吧。
“姐,你是我见过的最没皮没臊的。”
米豆豆提上裤子,穿上羽绒服,“老糙女,要皮脸有啥用。”
骆有成挪开了压在章鱼怪身上的废旧车,米豆豆一只接一只地收集组织样本,骆有成帮着在样品袋上编号,不时和广旭哥确认一下是否安全。进入工作状态的米豆豆是严肃的、沉默的、一丝不苟的,骆有成偶尔调笑一句,她也不理不睬。蹲在她旁边,看着她的侧脸,骆有成居然想到了两个字——“圣洁”。啊呸,一定是错觉。
采集样本足足用了三个小时,每一只章鱼怪的每一个器官都没放过,样品袋用了几百个。骆有成在服务区超市里找了个大箱子,把样品袋放了进去。看到大箱子还有不少空间,他又将烟草柜中的过期卷烟装了几十包进去。
米豆豆遗憾道:“没有冷冻箱。”
“天这么冷,应该没啥事。”骆有成看看天色,圆月已西垂。“再过两小时,就天亮了,咱们也别休息了,干脆现在上路,九、十点钟就能看到你史哥哥了,他那里应该有制冷设备。”
骆有成将床单扯成布条,把米豆豆捆在自己身上,胸前挂着自己的包,再抱起大箱子,开始了新一天的马拉松。他其实很想让箱子飘在头上,顺便还可以锻炼一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