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快递件里有危险品或违禁品,否则包裹绝不会出现在物检实验室。一次物检提取太多的包裹,智脑会判定为非正常操作,进而锁死物检进程。
有点小失望,选择困难症犯了。以前没这个毛病,逮啥吃啥,因为没得选。骆有成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将他最熟悉的一箱罐装食品拉进了标识着物检的模拟平台。
与此同时,沉寂了十多年的分拣室变得生动起来。靠墙的一只黑箱箱门打开,纸箱滑了出来,地板也开始动了,有的抬高,有的落下,就像无数个人在同时按动钢琴键。短时间的纷乱之后,分拣室的地板变成了错落却有致的传送装置。纸箱被传送带送往物检实验室。
随后的十几分钟,骆有成又在Q3划拉了一箱果味饮料,在D8划拉了一箱速食米饭,在S2找到了生化服,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找到解毒剂,只寻到了一种镇痛药。
做完这些,骆有成在系统广旭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复原系统,离开操作间。
回到休息室,骆有成先查看了石岩山的情况。此时的石岩山,透过防尘服的面罩,看到他的面色变得红润了一些,均匀的呼吸声中夹杂细小的鼾声。看样子,他已经缓过来了。
“没事就好。”骆有成总算松了口气。他去了一趟物检实验室,把传送出来的物资全部用意念搬回了休息室。
分拣中心外的走廊尽头,小帅正缠着它的青皮主人做游戏,但主人明显不在状态,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狗头敷衍它。
“酋长。”骆有成觉得这个称呼更适合胡永胜,“先吃饭,吃完穿上防护服开工。”
胡永胜转头,骆有成在二十米开外,中间的走廊地面上放着一套防护服,旁边是三个罐头,一盒速食米饭和一瓶饮料。胡永胜一个人是吃不完,显然也给小帅准备了。
“谢谢。”胡永胜带着小帅上前,食品包装上的咸鱼、肉片、米粒和橙子正快乐地跳着舞,向他们打招呼。
“这么新鲜?”青皮酋长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都快想不起自己有多少年没吃过新鲜食物了。
这个问题骆有成也问过系统。系统广旭的解释是这样的,物品在黑箱发送端被分解,在接收端被完美复原。当分拣中心电源被切断后,复原的进程就被暂停了。重启智脑后,骆有成激活了物检进程,被抽检的包裹复原进程才被恢复。尽管过去了十多年,被复原的物品呈现的依旧是被分解前的状态。骆有成觉得这是绝顶牛掰的保鲜技术,除了自己“抽检”的物品,系统的其他进程依旧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