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摇头,拍案叹气“在下愚钝,未有脱身之策,城中有我八千驻军,尚能压制七宿,若出城去,则祸福难料。”
几人未曾商议出可行之策,梦梨雨匆匆进来“城外暗哨来报,有十余名番邦异人朝这个方向来,约午时可到。”
这是一个敏感词,从八王之乱开始,番邦人已经是灾难的代名词,此时番邦异人出现,绝不是游山玩水来的。
番邦异人装扮怪异、衣着暴露,脸上涂抹各种颜料,骑狮子老虎,在中原人眼中如同妖类。
听闻番邦异人来,旬千道坐立不安,决定亲自到城门坐镇“番邦人能征善战,好强斗狠,必是敌人来的,在下立即去城门处,若能拦下自然好,若拦不下,也能知道都是何方高人,另城中多了许多江湖人,必都是冲着货物来的,几位务必小心。。”
旬千道才到城门,守城千总呈递文书“此乃番邦异人所持官文,大人,如何是好。”
“蛮夷狼子野心,如昭彰日月,放行,等同引狼入室,不放,如何与朝廷说!难办,难办。”旬千道千算万算,唯独不曾算到番邦人会来这么一招,让他明知不可行,却不能不行。
签了文书,与卫戍将军说“烦请将军,领守城军队与衙役巡逻,建昌城中,不论人畜,凡影响治安一律拘捕入狱,拒捕可当场击杀。”
卫戍将军很不解,朝廷在文书中说便宜行事,很显然是要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郡守的做法,明眼人都能看出是针对番邦人,害怕承担罪过,小心问道“大人,此事是否从长计议。”
旬千道知道他担心什么,咬牙切齿与他说“将军可曾想过,如此大事,朝廷文书为何只说便宜行事?”
卫戍将军也在疑惑,听闻旬千道之言,忙问“依大人之见是何缘由?”
狠狠一拳砸在城墙上,痛声怒骂“这便是朝中冗员龌龊之处;眼下番邦与我势同水火,若据之城外,非但有失大家风范,且非显得我等畏惧番邦,可若是番邦人入城闹事,掀起战事,你我祖宗十八代非得被伥坟掘墓鞭尸锉骨不可。”
听旬千道这么一说,卫戍将军才算明白,朝廷中那些所谓达官贵人,是把这个难啃的骨头扔给了他们,啃不好,会崩碎牙齿。
眼下番邦蛮夷已在数里之外,唯有两位长官联手,才能沉着应对,深知时间珍贵,与旬千道说“在下愿为马前先锋,听凭调遣。”
“只盼你我尽心竭力,能为建昌百姓寻得安稳。”旬千道言语中多有担忧,至于为何担忧,卫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