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羞愧,藏身于宫女侍者中,埋头不语,终不能决肃清之策。
见其懦弱至此,禅勋愤而骂“似你这般,如何敢为龙裔至尊,如何敢言君临天下。”
成帝畏而惧,藏身侍者宫女之后,终不言语,左右侍者不甘主上受辱,乃为呵斥“大胆刘钺,可知此举形同弑君,依律当灭九族。”
双目圆瞪成帝,只需他说一句,即便是‘诛其九族’,禅勋也能看到一丝希望,倍感欣慰,然成帝软弱惧事,朝堂之上不能威慑大臣,朝堂之外无力约束下属。
失望之极,一掌劈开龙椅,跪拜成帝“陛下,末将拜别,为天下人寻明君贤主去矣。”
禅勋出殿门,左右召羽林卫“羽林卫将军反,今命尔等截杀宫门。”
众人不动,待成帝圣旨,成帝坐龙椅上,思绪良久“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追。”
殿中皆明眼人,知成帝有心,不再言语,各自退下。
寝宫内,成帝徘徊难安,问左右“朕是否有愧天下。”
“陛下身为天子,自不能事事亲力,天下大事有朝中大臣,守土安邦有戍边将军,耕作应是农夫,行脚多是商旅,此千古定律。”
这话看似解忧,实则更优。
禅勋回到府邸,师徒拿了换洗衣服匆匆离开建康城,再次流亡北上。
至后赵国境,官道上多有贩夫走卒,师徒二人隐身其中,倒也看不出异样,梦梨雨不习惯身上女装,扭捏半天才勉强穿上,颇有感触之声问“师父,此去何方?”
“南国已无立身之地,吾今后四方漂泊,遍九州之地,为师知你有心光耀门楣,亦不阻你鸿鹄之志,自寻宦途去吧。”
“三载官旅,方知世态炎凉,况生女儿身,百家不待,倒不如跟在师父身边,有个依靠。”
二人随商队北上,至鲁地分手,向东边去。
日近黄昏,遇一小镇,名四象镇,观其规模建筑甚是繁华,入之却不见一人,甚是诡异。
寻一家客栈进去,小二迎上来“客官别处去吧,小店今日不做买卖。”
一路上来未见其它客栈,若此处不留人,今夜师徒二人就要露宿荒野。
梦梨雨推开小二,在柜台问“你这掌柜怎如此不懂世故,开店与人方便,又不是不给你银子。”
掌柜的抬起头,吓得梦梨雨连连后退“你这妖孽好大胆,北海剑卫之前也敢放肆。”
禅勋也是一惊,按剑而忌,心下疑惑‘此地并无妖气,可这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