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懂非懂,片刻道“岂不就如师父这般!”
“非也,非也。”
说话间已至亭外,出圣山去,梦梨雨一路疾步方能跟上,气喘吁吁,顾不上许多疑问,只得悻悻作罢。
一路南下,沿途多见流亡百姓,或拖家带口,或披麻戴孝,问一妇人才知,原是晋国叛乱,已陷健康,唯恐战火延及,临近百姓纷纷出逃。
途中听闻陶侃为勤王讨伐军主帅,现已在寻阳屯兵,遂去投在帐下。
见二人武功不凡,有江湖之便,遂命为特使,入健康伺机救主。
祖氏门庭,听闻有访客来,祖道重怒不可遏“叛贼,祖家世代受皇恩庇佑,不见。”
下人通报“此二人面生,又无达官贵人之气,应非朝廷中人。”
听闻此言,眉头紧皱,连问“是何模样?”
“一男一女,身着秀金大袍,腰佩三尺长剑。”
祖家在江湖中已是众矢之的,此时上门,若非苏峻劝降,必是仇家问路。
冠发更衣,腰佩长剑出迎,只需一眼便认出,又以为此事只是巧合,拱手问道“二位大驾,不知所为何事?”
梦梨雨按剑怒喝“寻仇来了,祖道重,你莫不是忘了戴邈满门,我兄刘玄。”
二人葬身却已无误,更不会相信已死之人重生,按剑怒道“二位若是再敢出言不逊,羞辱亡者,休怪道重无礼。”
不知祖道重为何如此说,禅勋拦住梦梨雨,抬头看祖道重,目露凶光“休要惺惺作态,你且认清我二人,怎来今日上门讨债,讨要七年前你蛮横凶残之债。
祖道重大袖一挥,侧身对两人“吾为天下黎民,问心无愧。”
冷笑数声,只见寒光一闪,左右便倒地身亡,长剑在祖道重脖颈处问“可还识得此剑?”
见黑铁玄剑,心中颤栗,又似是欣慰“你尚在人间,家父泉下有知可以安心了。”
轻轻用力刺进锁骨,皱眉道“你说什么,祖逖死了?”
眼角含泪,恨恨道“太兴二年北伐失策,家父痛心疾首,每每思不得志处,皆悔恨未与君谋,郁郁而终。”
一声长啸,口吐鲜血,长剑扫落祖家门匾“祖逖,老匹夫你怎能身故。”
见父亲身后还要受辱,祖道重出剑欲击退禅勋,梦梨雨出剑“七年前你灭我满门,今日,血债血偿。”
二人缠斗数百回合未分高下,府中甲兵赶来将梦梨雨重重围困。
酣战之时闻得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