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拿着卫云舒的画像,听到老板说她已经退房离开了后,眼底再次露出失望。
不过也是巧了,昨晚给卫云舒把脉的大夫,一早被人请到客栈看诊,路过时见到他画像里的姑娘,赶忙问道:“公子可是这画中女子的夫君?”
“老人家见过她?”崔恒忙问,默认是她的夫君。
见是了,老大夫顿时歉意道:“这位小夫人昨晚急匆匆的来找老夫号脉,老夫见她一身姑娘家的打扮,误以为她还未成亲,便以为她是不想要那孩子,语气不好了些,真是抱歉啊!”
“孩子?”
“想来公子还不知吧,你夫人有喜了。”
有喜……卫云舒怀了他的孩子。
崔恒定定的站在原地,内心翻天覆地,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欣喜和担心顿时挤满胸腔,想着她才离开不久,又急忙追了出去。
孩子毋须质疑是他的,崔恒觉得自己必须要尽快找到她才行,她现在怀着孩子一个人四处乱跑,多危险啊!
卫云舒怀着孩子的确有些危险,这不,一出了城就晕倒了,好在被户农家救了回去。
她醒来时,救她的大娘就叮告诉她说:“姑娘,村里的大夫说你胎像不稳,不可长途跋涉,要去哪儿还是先静养段时间再去,不然孩子也受不了颠簸的。”
所以为了孩子,卫云舒只能在这小村庄里暂时安顿下来。
可身上的银子早就没多少了,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只能请人再次捎信回家,自己则学着村子里的妇人们,接些绣活。
哦对了,忘记说了,卫云舒虽然琴棋书画不怎么样,可绣活却是她祖母手把手教的,绣出来的东西还是挺栩栩如生的,一下子在村里打响了名头,来找她绣东西的铺面老板也越来越多了。
虽说要赚钱存回家的路费,但卫云舒还是不敢累着自己的,毕竟肚子里的孩子随着月份越大,就越闹腾,有时半夜都会被小东西一脚疼醒。
一晃,卫云舒在村子里都呆了三个多月了,送出去的信依旧没有回音,不知为何,像石沉大海了一样。
没办法,她只能靠自己了,本来想存路费的,可赚到的钱才堪堪够开销,加上肚子越来越大,她也不敢一个人上路了。
就在她决定在村子里先生下孩子再说时,快将整个大启翻遍了的崔恒,找来了。
那天,风和日丽,卫云舒出门摘菜,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看着风尘仆仆的男人低着头站在村头,她瞥了两眼,硬是没认出来是崔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