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盏茶的功夫,收拾好过来陪本王用膳。”
见他起身要走,卫云舒缓缓抬头,哽咽着开了口:“她为什么要杀我?”
“这个问题真蠢。”完颜渡嗤笑出声,不在意道:“因为你是本王目前为止,比较在意的东西。”
在他皇祖母眼中,他喜欢在意的东西都是玩物丧志,他所有的喜好都得如他的父皇一样,牢牢掌握在金国的皇太后手中。如果反抗了,那迎接的就是彻底毁灭!
可惜,完颜渡生来有反骨,只要羽翼丰满了,世间任何人都别想掌控他的一切。
“是呀!任性妄为,我是真蠢!”
完颜渡出去后,卫云舒看着自己掌心的血迹,闭目将心底的恐惧咽下,缓缓起身走到洗漱的地方,打了水,将脸慢慢埋土冷冰的冷水中。
水的冰凉,消散了她眼中的热意,也褪去了心底的恐惧,让她终于知道。原来人心险恶,并非戏折子里的那样。
这个教训,她记下了!
……
自伺候卫云舒的女婢死后,完颜渡重新给了安排了一个女婢,只这一回,她对所有人都生了防备,夜晚睡觉时手中的匕首也一刻都再未离身。
是人都怕死,卫云舒也怕,可她最怕的,是怕死在异国的土地上,怕爹娘连自己的葬骨之地都寻不到。
所以,她要逃,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夜晚时,完颜渡听女婢来禀,说她吃的东西一日比一日少时,正在安抚烈马的他眸色一沉。手起刀落,本已收服的上等赤马嘶鸣了声,瞬间血溅当场,倒地不起。
第二日一早,卫云舒的餐桌上,多了一个血淋淋的马头。
从那日起,她就算再没胃口,都会拼命的往嘴巴里塞东西,直到逃跑的那一日。
那日,大启与金军刚经过一场血战,金得胜,完颜渡也心情不错的跟着众将举杯同庆他们大捷。卫云舒便是趁着这时,偷偷溜到后营,打晕了看守,放跑了他们所有的战马,并混乱之下,趁机逃出了金国军营。
逃出后,她一刻都不敢停留,骑着马便往大启的方向跑,眼看大启就在眼前,不想完颜渡亲自带人追了过来。
卫云舒心底慌得很,她不敢回头,只拼命的挥打着马鞭。
她知道,以完颜渡那扭曲残暴的脾性,自己被抓回去的话,他真的会将她的皮活剥了。
望着远处那迎风飘扬的纛旗,她拽着马缰的手紧了紧,心底暗暗做了个决定。
就算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