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貌在郸州依旧没几人能比,加之又不是天生痴傻,是也也曾有那么几个歪瓜裂枣上门求娶过,只都被谢夫人打发了罢了。可就在卫家上门那会,谢夫人偶然听到谢老太爷与人商议,欲将女儿送给邻县某个官员为继室,她才设计了那出代嫁之事。
说起来,她也是在赌,赌那卫家是积善得余庆的人家。
好在卫家名副其实,是积善之家,她的女儿,终于有人能光明正大的替她照顾她了。那日母女再见,谢夫人其实是很欣慰的,所以她走得没有一点遗憾。
若真要有一点遗憾,那便是到死她还是无法放开对谢亭舟的神情。
“谢佳人,今日一别,不知何年再相见,若郸州还有人欺你,就去长安谢氏主家。我谢铁的妹妹,除了我无人可欺。”
谢佳人眸中带着感激,哽咽着笑道:“别那么小瞧我,我可是从小处处都要胜你一头的谢佳人,哪有那么弱?谢伊人,咱们后会有期!”
下次再见,三姐姐,我们就放下过往,全了这一生的姐妹情深吧!
谢铁看了远处的钟涛等人,嘴角勾起,对着微微点头,才大呵一声:“后会有期,驾!”
扬起的马鞭落下,马蹄掀起一阵尘烟。
郸州,不见!!
谢铁才走不久,另一条官道上又掀起了一阵尘烟,几骑穿着黑甲的男人在郸州门口停了下来,见到刚走回城门口的谢佳人,声音冰冷地问:“请问姑娘,郸州谢家怎么走?”
声音很冷,虽是在问话,却好似隔着很远的距离。谢佳人微微一愣,仰头望去,正好对上一双毫无波澜的墨眸。
那双眼,深邃得还似能将人吸入其中一般。
见那姑娘盯着自己在发呆,步清风眉头一皱,又问了一遍道:“请问姑娘,郸州谢家怎么走?”
听到问的是谢家,谢佳人猛地回过神来,面带窘色,但眸底闪过警惕,看了眼他们的行装,皱眉问:“你们找谢家何事?”
“大胆,我们将军问你话……”
“闭嘴!”步清风冷声打断部下的话,看着还穿着孝服的谢佳人,体谅人家姑娘家中有丧者,语气柔和了一丝,依旧冷声道:“昔年故人归来,特来寻见。”
故人归来?近期谢家归来的人,可就只有那一个了。
不知为何,谢佳人直觉他们就是冲着谢铁来的,但又感觉不到他们的敌意,怕是谢铁故友,便小心试探道:“你……可是来寻紫衣侯的?”
步清风一听,喜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