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长安李府的卫夫人那里,一番道别后,也于当日日夜兼程的赶去了邺州,张实秋同路去了南境。
一月后,她以最快速度集合邺州十万傅家军赶到北境时,得到的却是上官透战死的消息。
据悉,当然镇北王等人赶到的前一日,敌军再次攻来,军中领兵将领都已死伤大半,无奈之下,上官透只能安排好后路,自己亲自带兵迎敌,拼杀了一日一夜后,疲惫的他与将士们皆战死于黄沙溪畔对岸,首级还被拓跋影取下,挂在了他们的旗帜上。
卫辞到后曾带兵想夺回他的首级,然而羌军像是故意想借此羞辱大启一般,派了大量士兵守着那头颅,只要有人来抢,立马就给被射成刺猬,根本靠近不了。
主帐里,谢铁和韩伯一同走了进去。
“王爷,谢铁愿请命做先锋,夺回上官少将首级。”
这笔账,她要亲自讨回来。
战死沙场本就是作为一名将士最终的,也是做后的归宿,能死在自己所保卫的战场上,他们死得其所,死得光荣。可羌国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人死后还如此折辱于人。所以这笔账,她定要用那砍下上官透头颅折辱他的拓跋影,拿命还回来。
“这……”
自知道她是紫衣侯谢铁后,镇北王便知道她的实力,只……镇北王犹豫着转头看向卫辞,卫辞微微垂眸,转身到一旁将早已经准备好铠甲拿了过来,道:“你官衔比为夫高,以后咱们夫妻就妇唱夫随。”
他知道,如果她来,知道上官透战死还被人如此羞辱,定会请战。
谢铁看着他手中的铠甲,眼里笑出了泪花。
镇北王看着两人,欣慰道:“如此,谢铁听令!”
“末将在!”
“本王允你继续支配所带来的十万大军,旁侧两翼皆有李白玉黎大壮镇守,正面迎敌便交给你与阿辞了。本王会坐守此地,黄沙城在,本王在!”若北境失手,他便是守城的最后一将。
如今北境顶死才四十万大军,而敌方,足足多了他们的一倍。
这将是一场胜算难料的生死大战。
是夜,初冬的月色在满是黄沙的夜里显得格外寂寥,像一位静候天明的清冷姑娘。
出了主帐,卫辞吩咐部下去准备后,拉着谢铁直接去了营地后的沙丘上。停下的瞬间,他贪念的将她一把揽入怀里,一声不吭的紧紧抱着。
这一刻,是夫妻二人这些日子以来最难得的独处时候。
谢铁任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