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此马太烈,孩儿无能驯服不了。”
“这马已认过主,你若驯服得了,倒是失了他的烈性了。”镇北王目光幽深的望去,扫了眼郭凡林,冷声道:“君子不夺人所好,这马既已有认定的主子了,张将军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你二人将马牵回去吧!”
“王爷,末将只领命送马,送出来的东西岂有再带回去的礼。这匹马不管诸位少将驯不驯服得了,它都是北境的了。”郭凡林话语中的踩贬之意再明显不过。
就算是认过主的烈马又怎样?偌大的北境竟连匹马都驯服不了,若传出去,别人不会去管它认不认过主,只会觉得北境将领无用,连匹马都驯服不了,谈何保家卫国?
天下大事不都是因芝麻小事猜忌而来的,而张敬崖想看到的便是如此。
镇北王脸色一黑,正欲说什么,只见马场中央原本乖顺下来的烈马突然嘶吼起来,好似很是兴奋一般,突然飞身跃过围着马场的栅栏,冲着营门口狂奔去。
太过突然,众人都惊了一粟。
镇北王反应过来急忙大声喊:“快拦住它,莫让它伤到人。”
马蹄健步如飞,神态与之方才如同两马,像是专门接受过训练一般,这会纵然在狂奔,但所过之处并未伤到任何一名士兵,那绕着人溜须而过的敏捷,竟让人看到了‘狡猾’二字。
这马的主人,不简单呐!
一旁,就连方才还一脸得意的郭凡林都被惊呆了。他入南境军营不过两三年,只知这马儿的来历,被人吹的神乎邪乎的说是比别的畜牲更通人性,起先他还不信,只觉不过是匹较烈的马而已,但随着几年来无任何一人能驯服后,他渐渐的有那么一丝相信了。
直到此刻,见那烈马耍着一群士兵玩,才真的相信这马真跟人一样能听得懂人话。
“格老子的,这马成精了不成。”看着已经跃出营地的烈马,黎大壮咒骂了一声,旁边的卫辞脸色却突然一变,惊道:“不好,它往黄沙村的方向跑了。”想到轩轩和小宝时常在家门口的路中央玩耍,卫辞心下担心,来不及请示一下,急忙招来自己的战马翻身追去。
“义父,我们也去。”
黎大壮、霍小光说了一声,也急忙招来自己的战马追去。
这马太烈,若不逮回来,这么横冲直撞的怕是迟早要伤人。
“白玉,你也带一队人马过去,若那烈马伤人又无法驯服,立即射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