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跪我,一边自持身份意欲逼迫让我成全,莫不是想仗着身份欺人,逼得我带着孩子去自请下堂给你腾位置?哼!余少将怕不是在军中与男人厮混久了,连点女儿家该有的羞耻心也无了吧!”
堂堂余家嫡女,北境唯一的女将,何时被人如此以妾称羞辱过?余扇脸色涨红,狠狠地抬头瞪向三娘。
三娘面色微冷,不畏不惧,眼厉凌人,随即冷笑道:“方才王家嫂子说得对,若今日余少将这一跪,我便要碍于身份成全,那日后什么阿猫阿狗的也来我家门前跪上一跪,我们家这几间炕房岂不是得挤塌了?”
众人竟不自觉的随着她的话望了她身后的房子一眼。
“谢三娘,你莫要欺人太甚。”被与阿猫阿狗同论,余扇愤然起身,脸色气得铁青。
“余少将这是恼羞成怒了?不伏低做小求成全了?”三娘语态转为轻慢,眼里望着她尽是嘲讽:“余少将与其来跪求我,不如去跪跪我夫君。他若开口要纳你为妾,我谢三娘废话不说,立马高挂红绸,敞开大门替他相迎。反之,我夫君若不愿,纵然你身份如何高贵,哪怕刀架在我谢三娘的脖子上,有我这正妻在,这卫家的大门你就休想踏进半步。”
三娘以前虽也不喜她,但好歹也敬佩她这份上阵杀敌的巾帼须眉的胆识,如今她这一跪,便只剩厌恶和怜悯了。
“真是世风日下,什么人都能有得。”抱着孩子的小宝娘也嗤笑道:“我就搞不懂了,咱们北境大好男儿成千上万的,有些人怎么就偏偏死乞白赖的惦记着人家的男人。”
“还能怎么着,眼热上赶着想做妾呗!”
听着这一唱一和,指桑骂槐的语气,气得余扇面上五颜六色的,瞪着小宝娘怒骂道:“贱妇,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们的嘴。”
这突如其来的狠辣转变,让方才帮着她的妇人们都愣住了。
眼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想到这余少将还是个两面三刀的人,都看走眼了。
看她那凶狠样,三娘怕她会恼羞成怒出手伤到小宝娘,赶紧挡了上前。余扇是想出手,不过不是对别人,她刚想对三娘动手,远远地就被一道冷呵声呵斥住。
“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撕烂她们的嘴。”
一道粗犷的训斥声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几名年轻男人随着一名老者走来。
小宝娘认出了是镇北王驾临,急忙拉着王詹跪下道:“下妇拜见王爷!”
其余妇人见了,也都纷纷惶恐地参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