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句的过往,其中心酸,怕也只三娘自己最清楚。
“母亲可知道那推她之人是谁?”
卫夫人摇头:“说来此事也甚是蹊跷,谢家平反后,似乎有些刻意掩盖此事。当年押送女眷的官兵中,有人不慎透露出三娘是被推下马车的后,不久那些官兵便被强行调去了南边战场,听说之后再无一人活着回到郸州。”
这也是变相的灭口。
“母亲猜测,谢家这是想要刻意去维护谁。”而想要维护谁其实不难猜,只是不管是谁,对三娘来说都是至亲之人,都太过残忍。
卫辞面色阴沉,紧拳抑制着心底的怒火。
终有一日,他定要谢家所欠她,都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卫夫人刚得知时,面色比他好不了多少。气得直想去灭了那谢家。
卫家人丁单薄,这些深宅大院里弯弯道道她虽没经历过,但这些年打理卫家生意往来,多多少少深刻了解些。
“母亲,儿子不日便要归回战场,劳烦母亲替儿照看三娘了。”
“你……”
卫夫人不舍的望向儿子,想劝他解甲的话哽在喉间,终是无奈得只剩下一声长叹。她的儿子啊,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像他爹活着时说的,随他去吧!
“……罢了,母亲不求其它,只求你每回都是平安归家。就算不是为母亲,也要为三娘,平安归来。”
“母亲宽心,我会的。”
舍不下了,心有牵挂,便舍不得也放不下了。
.
这几日,卫辞片刻不离身的陪在三娘身边,时时陪着她,想着能多陪一时是一时。
前日,他已寄书信回了北地军营,道自己余毒清尽,择日便会归队。北地将领虽能带女眷同去,可那儿风沙尘土太过荒芜,他舍不得三娘跟着他去受苦,只想用剩下几日多陪陪她。
下一次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回来也不知能呆几日。
终究是委屈她了。
“夫君,这几日你怎的这么喜欢盯着我瞧,可是我脸上长花儿了?”三娘盯着他手里的橘子,眼里亮晶晶的,已经垂涎三尺了。
“哪朵花儿都不及你好看。”
将剥好的橘瓣喂到她嘴里,笑问了句:“甜不甜。”
三娘点头,笑眼如星:“甜。”
“夫君也吃。”小手扳了一块,仰着小脑袋递到他嘴里。橘子入口,一阵酸意袭来,卫辞不禁打了个寒颤,愣愣的望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