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手旁的宫女抱着一袭鹅黄宫装,还有的宫女端着着些物什。我低头看看,内宫送来了几枚宫花琉璃。外间如薄雾轻笼,内里点染绽放着种种栩栩如生的花朵。这些东西倒是十分精致,和郡主的身份还是有些许差别的。
我上前去拍拍门,门出奇意外地打开了。我冷声道:“你家主子真地是恃宠生娇呀!如今可是皇令,可是愿意落得个罔顾皇令的罪名?”
里面传来的声音道:“温衡郡主!请进吧!”
我推门而入,白书兰还是那副打扮,还是坐在琴前,恍若我第一次来这儿。那人道:“温衡郡主似乎很是讨厌书兰?”
“明人不说什么暗话!我不讨厌你,但是我也提不起丝毫对你的喜欢!试问,谁伤害了你的家人,你还可以微笑以对的?”
白书兰浅笑着,我这才明白她和绮烟的最大的相似。她俩笑起来时都是眉眼带笑,说不出的温柔韵味。
我收了几分刚刚的咄咄逼人。“我不是你,我无法对你指手画脚!但是,我也是不明白,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要避开君陌?”
她拨动琴弦,轻唱道:“从爱生忧患,从爱生怖畏!”
我一时语塞,只道如今不能被她带着走。“如今姑娘忧患也好,怖畏也罢。如今却不是小家子气的时候!太皇太后让我前来看看这儿的事儿,我也做到了!该是离去的时候了!云安郡主好自为之吧!”
说罢离去时瞥眼看门口的寻菡,似是莫名地感觉不适。我蹙蹙眉,还是离去,那丝不适倒是没有被放大。
坐在步辇上,我一路打着哈欠。本以为可以早点回长乐宫再好好休息休息,却是中途被请到了未央宫。
未央宫里,楚祎和君陌居然都在,我一一见礼后,自个儿大大咧咧地找了把椅子坐下。君陌道:“看来你在这魏国待得不错嘛!连规矩也不用讲了!”
“逸王!您可不能乱扣罪名!我可是见了礼后才坐下的!”我没好气地瞪了君陌一眼,目光扫过楚祎时心中还是泛起了说不出的滋味。他和我的目光相撞,我却慌忙收起目光,道:“也不知道皇上半道着人将婼儿带至此处,可为何事儿?”
宁言熙道:“你也应该想想怎么面对周皇和齐皇!”
我吓得坐直身子,“齐皇要来?不会吧!这事儿不是昨儿才决定的吗?今儿个怎么就知道两国的意向?你们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
宁言熙道:“婼儿,你先安静些!漓王和靖王之所以在这儿,就是因为这件事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