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将帕子搭在我手腕上时,我缓缓睁开眼睛。“大夫,我没事儿!不需要把脉了?”
大夫看我自个儿醒来,还有有几分惊讶道:“府上来的丫鬟可是急得不得了,说姑娘都不省人事了。姑娘虽说自个儿醒来了,但还是让老夫给您把把脉。”
我将手臂收回后从床上跳起来,从梳妆台里拿些碎银子塞给他。他本是推脱不要,我道:“我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在府里关长了!想知道外面的事儿罢了!大夫,您就收下!您看外面说书的都要收钱哩,您就给我讲讲这两日里金陵城中有什么稀罕事儿?”
大夫还是收下了银子,他摸着胡子想了一会儿,“稀罕事儿倒是没有。只是,有人刺杀皇上,被挂在城门口上了。”
应了我的猜测,我有些发慌了,还是脸上佯装淡然,道:“这次刺客如今的妻儿可怎么办呀!”
“他可没有妻儿,这是个女刺客!”
一听“女刺客”,我脚下有几分软劲,脚下一个踉跄,还好后面有个梳妆桌。
大夫道:“姑娘,您怎么面色如此难看,还是让老夫给您把把脉吧!”
想着也不能让这个大夫白来一趟,我还是答应了把脉。我扶着梳妆台,缓慢地坐下,将胳膊搭在桌上。
大夫给我把脉时,房门被人粗鲁地推开了。我懒得回头看,能这样的只有楚祎了。
大夫见楚祎进来了,忙向他行礼。楚祎扫了一眼我还盖着帕子的手腕,道:“大夫不用多礼!可是号过脉了?”
我冷哼一声,道:“有人真的是有眼不会用!看得见的事还要去问别人,多大了呀!”
楚祎没有和我计较,仍然问大夫,“如何?”
大夫拱手道:“回王爷,姑娘脉象有些虚弱,恐是积郁于心,还是要多多出去走动。草民看姑娘面色苍白,姑娘睡眠恐怕欠佳严重,待草民开些安眠的药!”
楚祎命巧云送走大夫,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们俩。我冷声道:“王爷,我累了!我想休息,请您出去!”
楚祎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缓缓道:“婼儿!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我冷笑,道,“你是为了我好!你知不知道,我会经常做噩梦,梦到我爹爹和五儿。你现在是想多一个柳依依吗?”
楚祎道:“婼儿,你说的,我不明白?”
我扶着梳妆桌站起身,“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如果没有什么事儿,你就撤了那些士兵,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