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问道:“那,王爷可知道,宁氏皇族和我商家有什么往来吗?”
“并没有。”楚祎想了一小会儿,改口道:“如果说非要要牵扯出什么联系,倒也还是有。大嫂的姑母是前朝秦相之妻,而秦相私下里和商将军交好。”
秦相?!我脑海中回旋着儿时看到的那张画像。我抱着头,痛苦地蹲下身。
楚祎也蹲了下来,“婼儿,婼儿,你到底怎么了。到底哪儿不舒服?我去给你找太医来吧!”
我跌坐在地上。是呀,我是商婼,商女若,若商女,只是若商女。我爹娘到底对我掩藏着什么秘密?我头疼欲裂,我伸手抱着楚祎,“王爷,让我靠靠,好吗?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一根浮萍,风雨欲来,却无处躲藏。”
楚祎用胳膊环抱住我,而且将我抱紧了。他未曾言语,我却安心了许多。良久,我松开他。“谢谢你!我好多了!”
楚祎眼神中透露着担忧,但是,没有多问什么。我走到梳妆桌旁,拿出纸笔,写下“见字如面,兄至边城,无需等候,早日归京为好。婼儿尚有要事儿,无法陪驾,望兄见谅。兄幸金陵数日,漓王数次遇刺,刺客者意在吾兄。兄归皇城,当留心近身之人。兄安,则是婼儿与周国之幸。若婼归京无信,待周齐兵戈相见,望兄替婼报恩,若遇漓王挂帅,当效古人。兄切记,万事,江山社稷为重,莫取私人之心。”
我吹了吹墨,待它干了后折好,将它交给楚祎。“明儿,夏阡就要回国了。我暂时无法回国,还有些琐事没有解决。即使明日送行,我还是不能和夏阡有太多的交流。这封信,就麻烦王爷转交了。”
楚祎将信放到衣袖中,“既然郡主如此信任本王,本王自然不辜负郡主的厚望,一定将信带给周皇。夜深了,郡主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儿,莫要一个人扛着,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其温柔,柔得我都有些耳根发红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很信任楚祎,或许有些事儿是命中注定的。我将被子裹在身上,居然安心地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太阳都悬在头顶了。
红蕖在院子里练武,我冲过去时,她一个掌风没有收住,直接打到了我的身上。“姑娘,你没事儿吧?”
我稳住身子,摆摆手,“没什么事儿的!是我自个儿大意了!我来是想问姑娘一件事儿,这周国的贵客们是不是都已经回去了?”
红蕖道:“听王爷是皇上是安排辰时在宫中送行,现在都是午时了,恐怕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