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茱走后,阮绵绵主仆两站在原地目送着她从视线中淡出。
雪夜寂静,瑞州的雪是湿雪,落在地面就化开了,完全不会堆积。倒是那些万年青的枝头积了不少雪色。
阮绵绵在回廊上看着这偌大的院落,此刻的她仿佛正置身在一个笼子内,被困住的不是她出入自由的行为,而是她的心。
这里是白朔景家的产业,她站在这里的每一分钟,都好似能看见他出现在这每一处地方时的身影。
阮绵绵警惕地四下环顾,对身边的人说道:“七乐,我们也走吧。”
“是。”七乐小心地扶着她,踏出这条回廊。
“七乐,瑞州很少这么早下雪呢。”阮绵绵抬着头,看着天上漫漫而落地雪花。
“小姐,七乐在凤溪山时从来没见过下雪。”
“走吧,这雪落着身上要着凉的。”
“小姐,您慢点,注意脚下。”七乐见地上的都是雪水,对她提醒道。
就在她们离开院子之时,苏怜玉的那间屋子的一扇窗露出一道缝,而那条缝隙的背后,是一双黝黑透亮的眼眸,眼眸的主人并一直目送着她们离开。
“她们是谁?”他带着一丝好奇转而问向靠在床榻上的苏怜玉。
原本就在观察他一举一动的苏怜玉听到他突然的提问,露出了一个让人耐人寻味的笑,对他的这个疑问并不意外。
“你感兴趣?咳咳……”她的言语中带着一股莫名的轻佻。
那位男子并没有立刻回答苏怜玉,而是轻声地合上了那道窗缝,回了她一个冷淡的眼神,“你指的是什么兴趣?”
“咳……我从来不知道‘苏瑾公子’还会窥视哪位姑娘的背影,呵呵……咳咳……”苏怜玉捂着嘴轻咳,经阮绵绵这次解毒后,她明显觉得自己的咳症好了很多,说话也没有原先那么喘地厉害了。
“那只是你对我还不够了解罢了。”男子不以为然,走回到苏怜玉躺着的床边。继续道:“听她们的意思,你这毒还要很久才能彻底解掉。”
“是吧。”她说地心不在焉的,其实方才兰茱与她们说的话她全落在耳里了,她的心里也在盘算着这解毒的时间。
按她的意思,十月怀胎后临盆前还要她在才能保自己和腹中孩子平安。那她想阻止孩子被人夺走就有些难了,看来事情并不如自己当初以为的那么好应付,还是要从长计议。
苏怜玉虽然不动声色,心中思绪却已千回百转,经过阮绵绵这一次的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