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在门口与她四目相交,她当时是肯定认出了自己就混在人群里,却没有当着苏怜玉的面揭穿她。若是有人来找自己,想必就是她。
“是的,小姐你怎么猜到的?我都还没说是哪个丫髻呢,难道她真的和小姐您约好的,那七乐是不是应该把请她进来?”
“嗯,七乐你先去吧,我这换身衣裳就下去,你将那位兰茱姑娘带到二楼的茶阁去,告诉她我一会到。”
七乐点了头,正准备去衣橱里给阮绵绵拿一套衣裳,却别她拦住了。“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去看看兰茱姑娘。”
“是,小姐。”说完七乐便退出了阮绵绵的雅间,合上门下楼去后院找兰茱去了。
独自一人在房中的阮绵绵,从衣橱里找了一套白色的素衣,她发髻上还别着一朵小巧的白色绒花。即便是与兰茱商榷事情,她也没有去换一套亮色的衣裳,依旧是身着白色的素衣,因为阮父才刚过世不久,她虽没有披麻戴孝,但素衣是决不能换的。
阮绵绵拿起木梳,将发髻稍微整理了一下,看了眼铜镜中那张抹着易肤膏的面容。她不在意这脸现在是丑是美,可是苏怜玉为什么要用异香蛊惑旁人的双眼……她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这苏怜玉也是……一个谜……”想到苏怜玉,她眼神里的光彩不由地黯淡了一些。
阮绵绵知道兰茱这次来绝对不会是受苏怜玉的安排,若是兰茱将自己的行踪告诉苏怜玉,当时在门外她们互相认出对方时,兰茱就应该告诉苏怜玉,而不是等到她们都走了,自己又孤身一人折返回来单独见她。
兰茱会来找她,应该是有不想让苏怜玉知道的交易想和她做,最大的可能就是关于阮继裕的,所以她必须见兰茱,而且还得客客气气的见她。
“亦或是替兰蕊来问我要解药的?”阮绵绵继续猜测着兰茱照访的意图,想到这时,她从身后药柜中取出一枚纸包着的粉末。
“若她真是来替兰蕊拿解脸上那些毒的药,就把这个给她,这药倒是可以解了她脸上的毒,可惜时间拖得有点久了,解的好毒,这药治不了疤,还有就是这药用起来肯定会痛彻心扉。”
她看了眼手中的小纸包,本来她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狠泼的兰蕊,可是由于阮父身故的事情,她回了一趟偏县,而且一路上还有两拨人欲对她不利,所以才一直耽误在。
呵呵,兰蕊这只能怪你自己了。那就只当是多给你一些教训,我给的解药只能解掉脸上得毒,这一脸的疤痕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