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礼明那几句话,表面是问候钱大人的病情,旁人听起来却有几分挖苦的意思。明明每日都在官府碰见的两人,竟然彼此不闻不问,所以文大人才会不知道钱大人身体一直抱恙?阮绵绵在估摸着,也许这文礼明是知道钱正元的身体情况,来这里不仅是因为逢知楼是他命人查封的,所以他要来制止眼前的冲突,更应该是来从侧面提醒她,要她看清局势。
阮绵绵低着头冷哼了一声,她对自己很了解,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算好,就是耐性极好。既然文礼明想和她玩手段,那她又怎么好扫了这位大人兴呢,必是会奉陪到底的。
经这一闹,钱府的人和鲁家那伙人也都消停了,十来人脸上都不太好看,也不敢妄动,都等着这位文大人发话。
“这逢知楼不是查封了?怎么还有人住在里面?”文礼明完全无视秦恕和阮绵绵等人,言辞不满地询问着他身后的随从。
“大人,这逢知楼是查封了,可……当时我们没见它这还个后院的,所以我们只是查封了前面的酒楼,没有把后院这门给封了。是小的们疏忽了……”说话的人边说边不时打量着文礼明的神情,深怕自己说错话惹恼了自家大人。
“罢了。”
他目光一扫,落在了阮绵绵身边的那个护卫大黑的身上,还打量的颇为仔细,毕了,他摆了手,指着逢知楼后院道:“今天既然来了,那就把这都封了吧?”
阮绵绵镇定地拨开了挡在她身前的人,走到巷子中间,对着坐在马背上的文礼明说:“文大人,民女有一事不明,您为何要查封了民女的逢知楼?我是犯了什么规矩,您还抓走了我酒楼里的管事,请问他又是犯了什么事?”
“你是?”文礼明见她一张丑鄙不堪的相貌,眼眸中布满掩盖不了的嫌弃。
她毫不避讳的仰起脸直视回去,看着坐在马上的文礼明,不卑不亢、字字清晰地说道:“民女就是这逢知楼的老板,文大人。”
“哦?那我们应该见过,那日在官府大门口,那个蒙面的女子?可就你这副长相,逢知楼生意应该也好不了吧?”他说完还不忘嗤笑了一声。
这文礼明怎么说都是瑞州城的一位父母官,可如此以貌取人的德行,实在是让她难以恭维。听他这般的口气说话,反观昨日才打过交道的土著钱大人,真是相差甚远。
“文大人,这几日被封了店,小店又何来生意可言?等小店恢复营业了,大人若不嫌弃可来店里坐坐,尝尝小店的菜色,自然就知道小店生意好还是不好了。”阮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