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这是谁不好用啊,敢用这……这阮府的一个老管家。”万掌柜突然低了声问道,今日这隔壁的小姐依旧是带着一块白纱遮面,身边跟着一个衣着极为不显眼的年轻男子,看他的行迹倒像是这家小姐的护卫。
“噢?阮府?老管家,这是说得何人?”阮绵绵心中一惊,但脸上却未露痕迹。她在心中暗自想到,难道是自己料错了,这关伯被官府带走,还是与自家欠下的债有关?
万掌柜仔细瞧着眼前这位身份成谜的小姐,只是从一双美目中实在读不到更多她的情绪,但听她话音,倒想颇为不解和惊叹,“大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阮府,那可是瑞州城里曾经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可惜被那家老爷和大公子拜了个精光,还欠下了一堆外债。那鲁府大公子现在的住所就是阮府曾经的府邸,只是这家人不知是隐居到了何处。而那老管家,其实大小姐你这人是再熟悉不过了,就是你那管事的老汉啊。大小姐也真是的,用人一定要打听清楚,这可不是一个同乡推荐就可以随便用的啊!”
阮绵绵见这万掌柜说地颇有诚意,不像是打谎的样子,便又问到:“万掌柜,若是这老掌柜有问题,抓走就是,为何要封了我逢知楼啊?我一介女流,不懂这官府办事的缘由,还请万掌柜多指点。”
说着,阮绵绵将两根金条推至万掌柜面前,眯着眼侧过头微笑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万掌柜先拿着。”
“大小姐,大小姐太客气了,这可怎么使得……”他嘴上虽客气,手上可一点不客气,边说边将金条收进怀中,一脸喜色,堆起的笑挤着连眼睛都找不着了。“我听说,是有不少零散的债主都纷纷到官府那报了官。”
阮府欠下的债数额她是清楚的,之前最大的一笔就算鲁府的,已经变卖了宅邸和所有阮记的铺面,按理说应该是还上了,而且当初和鲁府签下的契书中说明过,因为数目很小,债务是都转让的,一些零星的小债就都转到了鲁府上,由他们代为还清。这就不应该会有小债主联手去官府报案了。
“这报案告的……可是我逢知楼?”她明知故问道。
“大小姐,这逢知楼虽说是你的,但官府哪里知道,他们可是只认这阮府上原先的老管家。”
“是嘛,那该怎么办,这逢知楼实际是小弟逢知的,当初签时留的也是他的名字,我作为家姐只是代管而已。”阮绵绵撂起了垂在耳际的发丝,动作极为优雅,有意无意地弄脱了卡在耳后的面纱一角。
万掌柜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直了,他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