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波桥上望去,两边河岸边漂着点点光亮,乍一眼过去好像是一朵朵盛开在水面上的火莲花,阮绵绵走在这凌波桥正中间,她有那落水的经历后就对水莫名的生出了畏惧。
一朵朵点燃的水灯带着放灯人美好的愿景顺着水流从河岸两边都漂到这凌波桥下,莲花水灯贴着水波起起落落,像极了坠进水中的星火,只是它们最后一盏一盏的都漂向凌河下游,并没有一盏能按着传闻一般,漂向河的对岸。
阮绵绵站在桥上,看着数百盏的水灯从两岸汇集到桥底,再四散而下。
“唉,都说了,怎么可能会漂到对岸去嘛……还都不信……”她轻声低叹道,只是这水面灯火闪烁的景致的确很美好,就像人们许下的那些心愿,虽然未必都能实现,但能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就已很难得。
她又望了一眼方才自己上桥前站的地方,却没有瞧见宫抒墨的影子,不少人也纷纷离开,想必是这放灯的时间差不多结束了。
这时原本在河对岸的男女三三两两的上桥向阮绵绵迎面走来,她想着既然都捧着灯上桥了,还是该到河岸边把它放了,不能辜负了那位老人家的心意,当然这灯肯定不是放给宫抒墨的。
她双手端着莲花灯小心的避开行人,但由于她怕水不敢靠桥两侧太近,只敢走在桥中间,难免有时会躲避不及。
迎面走来两位脸上戴着半幅面具的男子,他们正在谈论什么,似乎说话太专注,并没有看到走在前方的阮绵绵。
她眼看着要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上,连忙闭着眼往桥边靠去。
“小心。”
白朔景!听到这个声音,她的心里只出现了此人的名字。
“你怎么来了?”她看着那戴着一副狐狸面具的男子,玉冠白衫,那抹木质淡香,她不会闻错,是白朔景来了。
“姑娘,你可认识在下?”狐狸面具的男子故意问道,声音夹着些笑意。
“白朔景,怎么几日不见你也变得这般幼稚了……”阮绵绵伸手想摘下他脸上的狐狸面具,只是还没碰到就被他擒住了小手。
“这么晚,你怎么不在酒楼等我接你,倒是自己跑出来了。”
桥上夜风甚大,阮绵绵端着莲灯,十指被风吹的冰冷,他将双掌附在她的手上,一股温热从他的手掌中传来。
她仰着脸看向白朔景,发现他戴着的那副狐狸面具和他性子颇相称。“噗呲——”一下没忍住竟然笑出声。
“你好端端笑什么?”白朔景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