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离开木屋,宫抒墨就从边上的一栋木楼出来跟了上去。
“白公子请留步。”他远远喊住了白朔景的脚步。
其实从宫抒墨踏出那个木楼开始,白朔景就已经发现他了,只是他不希望打扰到刚睡着的阮绵绵,所以才他刻意将他引到离木屋偏远一些的地方。
“何事?”白朔景眸色深沉,墨眉轻挑,气定情闲的回身,他看着跟在自己身后依旧戴着一副面具的黑衣男子。
“白公子,你整夜留宿在一个未嫁姑娘的房中实在不合时宜。”他态度生硬,挺直着身子,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爽的意思。
“呵呵……她是我的未婚妻。”他言下之意就是我和我未婚妻在一起,还需要你同意不成?
“在下从未听阮姑娘提起过,白公子,你确定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白朔景听他这么说也没生气,他在谷里放的暗卫平日每天一封消息,记录阮绵绵的起居作息,包括她说过几句话,打过几个喷嚏,他都了如指掌。这也充分证明一点,他和阮绵绵交集并不多,甚至对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宫抒墨见他没有吱声,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话怔住了,便接着自顾自地说道:“既然是在我的谷中,还请白公子看清自己身份,对阮姑娘放尊重些!”
若不是因为阮绵绵的情况实在不适合移动,加上这谷里出去非常不易,需要潜过一个寒潭,他真是一刻都不想让她在这个人谷中,哪怕他这个谷里有对阮绵绵的伤势疗效极好星萝纯露,他也能想到办法用更好的药物替代它!
“哦?公子的话,在下不是很明白!”
白朔景轻掸了一下衣袖,看着今天自己这身白色长衫,讥笑了一下,他打架特别喜欢穿白色的衣服,看来今天这身正合适。
以前在尨高山上时有一同修习的人问过他,为什么他总是要穿白衣服和人比试,不应该是穿黑衣服更好吗?就算是受了伤也不会让对手发现,而且也看不出血迹。但白朔景的回答却是,他的白衣就算在打完一场以后依然不会有任何变化,他就是要以这样一目了然的区别告诉挑战他的人,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尨高山上下来的人都知道,这是白朔景特有的——白式羞辱!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宫抒墨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今日提醒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也就不想再多费唇舌。
“那我是不是该主动请教一下,宫公子那字面之下是什么意思?”白朔景掌中聚气,似乎随时都会向他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