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阮绵绵醒来已有十余日,这谷底就住着一对师徒,每日都是这小药童给她上药、送水、送饭,偶尔能见一次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但介于她是女的,他为了避嫌都是远远地看着,并不太靠近她。
“喂,吃粥了,今天的粥里加了鲜鱼。”屋外传来一道软糯的童音。
小药童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鲜鱼米粥进屋,对正躺在藤床上的阮绵绵喊着。
“唔,又到吃饭的时辰了。”阮绵绵心中想到,她懒洋洋地抬眼,打了个哈欠。因为双腿始终不能下地,只能百无聊赖地摊在这藤床上,好在小药童每日都会给她捏腿,加上自己入夜后也会偷偷地给自己施针,宫抒墨也说只是时间的问题,过段时间她就能下地行走了。
“喂,别睡了!拿去自己吃!”见她睡眼惺忪的样子,他就觉得不服气,伺候一个师傅就算了,这又来一个丑女!
“小逢知,你不可以这样‘喂喂喂’的喊姐姐,姐姐的心可是会受伤的呢。”阮绵绵坐起身子,用锦面的软垫将腰垫高。
药童逢知一双杏眼扫到那个贵气华丽的软垫,嘴上嘀咕了一句“师傅是发横财了”,见阮绵绵一脸享受地靠在上面,他不由摇首在心里轻叹:“唉!难道他就快多出一个师娘吗?”
“好香!小逢知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她昨儿晚上感叹想吃鱼,居然今天就送来了鲜鱼粥,这孩子果然是嘴毒心热。
她喝了一口鲜鱼米粥,这米粥一看就是用小火煨出来的,鱼肉完全与大米融合在一起,鲜糯爽口,一定费了不少心思。
“哼!那是。”逢知一脸不开心可又不敢发作的样子,早晨他一觉起来就看到灶头挂着一条鲜鱼,师傅明知他不能吃鱼,那这鱼肯定是给丑女吃的,估计是师傅出门采药前捉回来的鱼。
“等我病好了,你跟我一起出谷吧,我们开个粥铺去!”阮绵绵正愁回瑞州后如何发家致富替家里还钱,没准这粥铺还就是一个好法子。
“出谷?!”逢知惊呼出声,他一直求师傅带他出谷,可师傅就是不同意,让他好好修习,以后凭他自己的本事出去,可是等以后得到什么时候啊,看师傅是打算在这里呆很久很久,他是出不去了,但没准这丑女,真的能把自己带出谷呢。
转念一想,他再看向阮绵绵的吃相也不显得那么难看了,甚至还挺顺眼的。
木屋内这一大一小、一站一卧的俩人正各自在心里盘算着,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落在别人眼里。
窗外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