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乱势,那左眼之象也如潮退般消逝,恢复原来光景,微一横扫,不禁脸色一红,难免有些尴尬。
刑狱司衙门,众人仿若见鬼一般盯着堂前的少年,不足半刻的破窍,却仿佛过了半日浮屠。
眼前手捆精链的燕无易的左眸瞳孔伴随着神窍突破,竟有些泛青,那深邃之感令人不寒而栗。
“这燕无易不简单。”
连君珏身前坐着的微胖中年人微微点头,那精光四溢的小眼睛细细打量着燕无易。
“这小子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被一道雷劈后,竟然鬼使神差踏入修行之道,今日不死,来日恐怕……”连君珏面色愈发凝重,恭敬传音道。
“有魏初仪在,他死不了。”那中年人平静回应,燕无易虽崭露头角,只是破窍便生出灵气异象,更诡异凝成左眸青瞳,但这般小人物,在他看来,依旧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小子,你倒是好胆色,当着本座之面借助威压破境。”澹台浚冷哼一声,浑身银袍冽冽,威势赫赫。
今日也不知怎的,三番两次被一名少年扰动心性,确实有些大失颜面。
燕无易缓缓站起,那稳重的身躯感激地朝着魏初仪鞠了个躬,以谢魏公护佑之情,后者慈祥面容扬起一道温和笑容,颇感欣慰。
“澹台城主,若无你之威压,我恐怕也不会当着众人破窍。”燕无易丝毫不畏,即使对方是成名已久的沙场战将,紧接着说道:“既然澹台城主从军是为了保家卫国,那无百姓,何以为家?若无万民,何以为国?汝之先祖,莫非生来既非贫寒,也非微末?”
燕无易脑中灵光闪动,铿锵有力说出一段话来,倒是令人发省。
“好!”
围观群众终是难忍心中怨气,不知谁先喊出,顿时响起阵阵哗然言语,皆是为燕无易鼓掌叫好。
这言语中自有深意,暗指澹台浚数典忘祖,堂堂城主岂能不知,那高座台上的澹台浚老脸顿时一黑,却一时不知从何反驳。
“燕无易,莫要逞口舌之利。”
魏机急忙斥道,以防局面恶化难以控制,若是澹台浚气急败坏将他抹杀,燕无易也只有白白身死,脑袋这般灵活之辈,魏机可不想让他轻易被杀,否则得多无趣。
堂上大佬接连发话,那身为此案主审官的杨冀面色微红,况且和魏初仪早有决议,见魏机出面不由投去一丝感激,遂一拍惊堂木,威严说道:“本案我刑狱司已然查明案由,早有定论,未曾想今日张憨翻证,使得此案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