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知蝉鼻头有些发酸,自背着师父下山游历以来,还从未遇到与燕无易这般相处甚好的同龄少年,身险险境还为自己着想。遂再从那破烂的口袋兜里掏出一样物件。
“此物名为七星符箓,乃是上古……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危难之际能救你一命,其中妙用诸多,自己慢慢体会吧。”
墨知蝉灰旧的口袋仿佛无底洞般,总能拿出几件怪异的物什,燕无易睁开精光熠熠的双眸望了望他手中之物,拇指大小的符箓通体浑黑,宛若一块废铁毫无美感可言,唯一吸引眼球之处便是有着丝丝深邃黑气萦绕不绝。
“七星符箓?”燕无易也不和他客气,接过符箓细细端详一番,先前离震符的威势依旧难忘,想必此物也是不凡之宝,指不定又是墨知蝉从他哪个帅叔处偷摸拿来的。
“别,小爷知道你小子在想些什么,放心,绝不是偷来的。”墨知蝉急忙解释,一脸无奈,遂言归正传:“你虽看不出这七星符箓奇妙之处,但这长夏城中可有不少强者识得此物,你切要好生保存,不可随意示人,否则徒惹麻烦,到时害了你。”
“嗯。”
燕无易慎重点头,紧紧握住符箓。两人一夜长谈,各自打趣。
黑夜渐渐褪去,随之而来的是一抹暖和的晨曦,又是放晴之日,天朗气清,数日绵绵飞雪总算是停歇了些。
大清早就有差人来到宣伏寺带燕无易前往刑狱司衙过审。
随着差人穿过宣伏寺,复行百丈,便是刑狱司衙门,此处燕无易已然来过一次,两座石兽霸道坐落两侧,中悬四字,门前戒石。那四字乃是长夏刑司,戒石阴刻:官道正道,民利民心,善恶一念,固守本心。
再往前行,便至衙前,此时不知哪里来的人群,将那围观证案之处围得水泄不通,更有三两邻居熟人夹杂其中。
“带疑犯燕无易!”
当庭一声厉喝,此案早已按部就班,主审杨冀猛然一拍惊堂木,全场不敢再有喧哗,左右闻言立即将燕无易押至堂前。
燕无易并未行双膝跪地之礼,只是恭敬三拜,便昂首挺胸目站起身来,眸光扫射两旁,面熟面生。
面熟者左堂高座刑狱司掌事魏初仪,威严肃坐,正气凌然,一袭赤羽金鹤袍,头戴双翎乌纱帽;右堂站立着连家三爷连君珏,黄袍滚滚,气势不凡,与燕无易对视一眼,似有杀意闪过;一旁青衣纨绔落奕,白袍少爷江昀,黑袍少年袁久阳,面色各异,前者忿恨,其次疑惑,后者忧虑,虽面微情渺,却